坚持录到一半,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李沙沙看到来电显示:“是秦晋。”
李相浮正绣到关键处,腾不开手:“帮我接一下。”
“喂。”
那边短暂沉默了一瞬,似乎是听出李沙沙的身份,声音一贯的冷淡:“帮我转接手机的主人。”
“爸爸在刺绣,不方便接。”李沙沙慢悠悠道:“有话我可以代为转达,但请快些说,我还要录制打脸视频。”
一旁李相浮无奈一叹,知道这熊孩子又要开始埋暗线。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秦晋真咬了这个钩子,顺着问下去:“打谁的脸?”
李沙沙毫不迟疑道:“含洛安在内的部分生日宴宾客。”
遂即准备一步步把引线拉到对方身边,得到想要的结果。
可惜秦晋已经直接挑破给出后话:“发仅个别朋友可见的朋友圈,在所有人质疑绣品的原创时借由他人之手证实,那个人最好是我。”
心思被看透,李沙沙歪着头嘴几乎抿成一条线,反思自己的不足。
李相浮这时已经起身,从一动不动的李沙沙手里拔出手机:“是我,有什么事?”
“本来要分享一则有趣的消息,不过现在看来用处不大。”
直觉和洛安有关,李相浮正欲追问,那边传来一声淡淡的‘注意保护视力’便结束通话。
无声地摇了摇头,刚要把手机扔到一边,突然收到一条几秒前的新消息。
秦晋:人证我可以顺便当。]
李相浮视线从屏幕移开,落在了李沙沙身上。
后者安静坐在椅子上,以示自己在这件事上的无辜。缓了片刻,李沙沙就事论事严肃道:“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去生日宴,只是随口一试。”
秦晋和李安卿相似,不过后者的冷是如高岭之花不可攀折,秦晋更像是冰川下藏着的暗渠,仿佛随时会带来灾难。
对这样性格的人来说,生日宴托人带去一份礼物聊表心意,才是常规操作。
“他会去。”
李相浮对商场的事情了解不多,但也知道秦晋和卞家合作良多,卞式沁的父亲曾力排众议投资了秦晋提出的一个不被看好的项目,后来大获成功。
网上关于这件事的介绍很多,坊间曾一度赞叹卞父慧眼识英雄。
想到这里他略一沉吟开口:“参加生日宴是其次,主要目的应该是去看望卞老爷子。”
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