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慢了半步,双方保持半个肩头的距离,心下有了答案。
她带着独子行礼,王爷抬手虚扶了一下:“不用客气,我今天只是陪朋友拜访。”
连自称都用的是‘我,’足以证明不是客气话。
会长松了口气,问起李相浮:“这位是……”
李相浮:“李富贵。”
“……”
配合李相浮的气质,会长下意识觉得这是个假名字。
李相浮没给对方细究的机会,直接道明来意:“三皇子派我来打声招呼,殿下想要借助美食节推广易莲酒。”
会长对易莲酒早有耳闻,起初为了给皇家面子,商贾大户象征性地少量订购,后来发现这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准备再次订购时,王都已经卖脱销。
经商数十年,基本的敏锐性还是有的,会长立刻明白对方是要让易莲酒进入罗城。
“做生意不是问题,但我身为会长,也要维护底下人的利益。”会长在商言商:“易莲酒势必会给罗城现有酒铺造成冲击,如果真要进来,必须要让罗城第一酒庄参与合作。”
李相浮笑了:“您的意思是要让三皇子献出酿酒秘方?”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会长真有这个意思,也不敢承认:“抽取一成利益给酒庄也行。”
李相浮却是笑了:“过来跟您打招呼只是礼貌,费些周折易莲酒也能在罗城闯出名堂。”
会长面色不变,语气却变软了:“罗城的酒庄如果倒了,不少人将失去生计……”
打断她继续说下去的是笑声。
李相浮站起身:“酒庄倒了,底下人自会去新酒庄找活干,我这里的待遇说不准还更好。”
这种低配版本的道德绑架对他向来无用。
说到这里,李相浮语气一冷:“大家都不是什么圣人,现在酒庄的庄主,听说是靠不光彩的手段强迫别人交出秘方发家。不知您在其中抽了几分利?”
会长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您对我以礼相待,不过是有顾虑,真撕破脸还不知道谁更不好看。”
先礼后兵,一番话说的可谓毫不客气,气氛陡瞬间僵硬起来。
一向无法无天的丁君生也默默站在母亲身后,不敢乱说话。
李相浮面上冷然,心下却是一叹,女子的身份果然要方便很多,不然哪能这么容易震慑住人。
几个呼吸间,会长突然笑了:“是我着相了,能喝到物美价廉的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