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说教,而是自我安慰。
李沙沙一脸复杂走上楼,碰到刚洗完澡换了身家居服的李相浮。
“想什么呢?”看他绷着一张小脸,李相浮不由好笑。
“活到老,学到老。”李沙沙一脸深沉。
险些就被骗了。
大自然的风景有解开心结的作用,站在庭院看了会儿花,秦晋重新进来时,身上的低气压散了不少。
这个点远不到睡觉的时间,秦晋带着纪念品一一敲开门送出去。
李老爷子对他比之前和颜悦色许多。
门敞开,秦晋注意到墙上多了副画,画中一只尾翼很长的鸟从海面飞过。
李老爷子:“前两天参加慈善拍卖买下的。”
他绝对不会说那一瞬间,自己在这只鸟身上看到精卫的影子,脑海中同一时间浮现出秦晋的身影。
秦晋平静离开,继续敲响下一间房门。
李安卿头发有些凌乱,显得很懒散,瞄见他手上的纪念品:“给我的?”
秦晋点头。
“谢谢,”拿人手短,李安卿安慰了一句:“大禹也三过家门而不入,但他是个伟人。”
“……”
作为一路上住标准间,只拉了个小手的人,秦晋找不到话说。再一想到他在李家住了许久,都没怎么进过李相浮的房间,不由更加沉默。
走廊的灯光不算明亮,秦晋站立许久,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就在这时,暖橘色的亮芒打过来,秦晋一抬眼,李相浮门开了一半,正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看他。
四目相对,秦晋也笑了。
似乎听到了先前他和李安卿的对话,李相浮说:“其实你进过我房间几次。”
特别是舞会后,还曾帮着一起找‘采花贼’。
“……”
李家人有个共性,他们都不擅长安慰人,秦晋听后无话可说。
他垂眸的瞬间,李相浮突然上前一步,虚抱了他一下,拍拍肩膀。这个动作算不上有多亲密,等秦晋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退到几米外,只剩沐浴露的香味还残存在空气中。
“晚安。”李相浮说。
秦晋:“晚安。”
等那扇门合上,良久,他屏住的呼吸才渐渐放开。
翌日,久违地一桌人吃早餐,张阿姨端上来菜时,望着李相浮说:“多吃点,感觉你瘦了。”
旅游期间睡眠不足,又坐了几天火车,难免憔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