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里觉得自己家境不错。
但假的毕竟是假的,他很识货,见到进去的人戴着名贵翡翠,价值百万的名表,顿时担心会不会露馅。
李戏春倒是没有特别打扮,红唇一弯缓解了向拓的紧张,两人先后走了进去。
作为茶楼主人亲自邀请的客人,李相浮和秦晋坐在vip专座。收藏家叫仲一仓,就坐在他们旁边的小圆桌,台上一曲戏唱完,得意洋洋显摆:“如何?”
李相浮不评价,问:“花了多少钱?”
“三场戏二十万。”仲一仓介绍:“他们名气特别大,网上小视频全在推。”
李相浮:“我猜小视频的重点一定模糊了这些人究竟学过几年真功夫。”
语气放得很轻,但仲一仓觉得有些被落面子,不乐意道:“你不懂戏。”
好歹长笛折价卖给过自己,李相浮觉得还是有义务提醒一下对方别花冤枉钱。他清清嗓子,捻着手指神态突然一变,咿咿呀呀清唱了几句。
声音不大,刚开始仲一仓还觉得好笑,很快面色微变。
只见李相浮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难掩的媚态,这种诱人仿佛要顺着指尖流淌下来,旁人甚至能从他低头间一个细微的表情,共情到人物的悲欢离合。
太久没开嗓,唱完后李相浮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调整呼吸,瞧着像是涂了胭脂。
邻座的几位宾客只能依稀听见一点刻意压低后的声音,但那手势和表情足以看得他们咽了下口水。
李相浮微笑地望着仲一仓:“如何?”
“妙啊!”仲一仓忍不住一拍桌,仿佛还沉浸在千娇百媚的演绎下,突觉这个动作过于粗鲁,连忙收手。
秦晋是知名人物,走到大街上都能被普通市民认出,而李相浮在姚川没什么名气,也没有人见过他。
有客人默默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难怪一直没绯闻的秦晋会公然领着同性来听戏,毫不避嫌。
就问谁能经受的住这样的考验?
秦晋几乎不苟言笑的面容此刻也有些波动,双方间的距离仅仅隔着半张桌子,他甚至能感受到李相浮换息间的动静。
完全没去注意在平静湖面丢了枚石子的行为,李相浮抿了口茶,坐姿如青松般笔挺,望向另外一边:“你花的价钱,足够去雇有真本事的人。”
台上已经开始第二场戏,有了对比,仲一仓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也意识到被骗了,正在唱的人连基本的小情绪变化都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