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散落出一些小零件,预示着这同样是一个小型窃听器。
“我争家产那会儿,这都是我玩烂了的手段。”
苏桃越来越觉得传言不可信,冷笑道:“都说你当初为了争家产做了不少蠢事……”
分明是个十足有心机的人,难不成脑震荡能让人间接性变蠢?
李相浮:“尖子班的吊车尾或许在普通学生中很出众。”
很多时候的蠢是因为对手太过强大。
前有李怀尘,后有李安卿,头上还有一个喜欢找心理博士分析儿女行动的李老爷子,自己在陶怀袖远程指导下孤军奋战,成功了才叫有鬼。
“而且愚蠢是指谋夺财产这件事本身的性质愚蠢。”李相浮淡淡道:“所以谁给你们的自信,再三来招惹我?”
“……”
苏桃嘴唇微微张着,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最终,她睫毛痛苦地颤动一下:“我丈夫……他还活着么?”
李相浮点了点头。
苏桃肩膀一下垮了,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他?”
没听到回应,苏桃认真望着李相浮缓缓道:“我可以承认曾经犯下的罪过,主动赔偿受害者,之后完全接受法律的制裁,前提是你要放过他。”
换个人也许会动容,可惜李相浮心冷如铁:“该有的罪责你一个也逃不掉。”
他站起身似乎要离开,苏桃厉声道:“非法拘禁他人难道不是罪?”
“没拘禁,”李相浮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如果有耐心或许能等到,不过奉劝一句,畏惧潜逃后回来还是要进局子,一生不长,何必呢?”
说完,不再去看苏桃,头也不回走出公园。
一直到出口,李相浮才仰起头,微微叹了口气,许久后接起从刚才起响个不停的手机。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爸有话和你说。”
“……”
电话那头李老爷子从李沙沙手中拿过话筒:“沙沙要自导自演话剧,作为家长,你为什么不支持?”
没想到李沙沙会去搬出长辈这座大山,听出对方话语里的坚持,李相浮开口道:“希望您看演出时别后悔。”
“小孩子哪怕是在台上睡着了,都是纯真可爱。”
李老爷子显然还在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李沙沙。
知道他脾气犟,出言顶撞也是做无用功,李相浮凉飕飕道:“好,我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