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浮说:“爸爸,他是真疯还是装疯?”
李相浮一时也无法判断。
再擅长察言观色,也没办法从肿着的一张脸上读出微表情。
孔永贵一张嘴脸就扯着疼,他做了个口型,大概是说脏话,但没发声。
李沙沙不用机械音说话时,孔永贵还要好一些,可过往让他早就对系统产生了应激障碍,不敢太猖狂。
前台准备回到工作岗位,临走前问有没有其他需要。
李相浮摇头。
她走后,李相浮坐在侧面的沙发上,开门见山:“当初为什么要把系统转到我身上?”
虽是试探,却是用着笃定的语气。
孔永贵心虚地别开眼,试图转移话题搪塞:“我已经这么惨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
李相浮没说话。
昨天孔永贵逃走后,他将对方写得东西带回家。
在那些潦草到看不成的字迹中,多少还是能知道个大概,孔永贵假期时练车,不小心载进了河里。系统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表示想要活命就必须选择绑定。
同样的出场方式,同样的言论,想到这里李相浮斜眼瞄着李沙沙。
李沙沙感叹:“原来我也有做渣男的潜质。”
有关转移系统的部分,孔永贵的字彻底绕成麻花,语句也读不通,只能从当事人口中获知信息。
孔永贵语气压抑道:“完不成任务,就会变成傻子,我也是没办法。”
李相浮挑眉:“什么变傻子?”
孔永贵瞪大眼睛:“你不知道?”
李相浮望向李沙沙。
李沙沙冷酷道:“任务失败我得不到能量,如果小心剥离不伤到脑神经还得倒贴能量。”
难免离开的方式粗暴些。
李相浮回忆道:“可我记得你对我说的是‘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每一个生命是平等的,但每一个平等的生命不可能做到平等对待所有生命……”
李相浮:“说人话。”
李沙沙:“我偏心。”
孔永贵:“……”
照常理,系统的后期工作生涯会对宿主越来越苛刻,因为它们也即将迎来终点。只是迫于程序,依旧得按部就班带宿主。
但潜意识里,系统会严格遵循各种规则,以冷血的态度对待职业生涯的最后几任宿主。
李沙沙一直有个小秘密,初次见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