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的口吻疏离感极强,“你不知道。”
“……”她的确是打算这么说的。
毕竟,总不能说是借尸还魂吧?
可是,被宋从极就这样提前说出来,白优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从第一次见面她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她身上有太多可疑的地方,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问了也是白问。
“白小姐只管回答即可。”宋从极依然那副公事公办的平和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白优正要说话,此时,床榻上的人忽然尖叫起来。
沙哑的嗓音像是溺水的人发出的求助。
绝望而无措。
众人立马回去查看尖叫的伤者。
巫医施针,天相等人则用绳子将其牢牢地捆在床上,避免他摔落下去。
宋从极站在床边,看着他痛苦的挣扎,冰封的脸上才稍微有了些许变化。
白优远远地扫了一眼,宋从极既然开门见山地问了道长,想必是已经确定道长在她这里,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伤者的情况比她料想的还要严重,已经等不了了。
她当即回头,冲身后车夫打扮的有悔点了点头。
有悔会意,趁着床上的人平静下来,主动开口道,“宋司主,我就是你要找的道长。”
宋从极转身,打量着他。
有悔被他静静地注视着,后背莫名漫起一丝寒意。
那种危险随时有可能降临一般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甚至让人有一瞬间的想逃。
他忽然更加佩服白优了。
她是怎么做到对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嬉皮笑脸的?
有悔清了清嗓,将之前对白优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他,“……总之,司主若是循着这种有邪气的人,或许能找到幕后凶手。”
魁斗忍不住嘀咕,“你这不是说废话么,我们哪知道怎么看有没有邪气啊?”
有悔指了指床上的人,“看人不在表面,而在形与气,跟他差不多的。多看看他,看出习惯和感觉来,再看到那些人就能发现了。”
“……”
“不过……”有悔看了一眼床上的伤者,把来之前白优教他的话背了出来,“多年前家父曾受时司主的提点,所以对极乐散之毒了解一二。极乐散是最强的致幻药,无解。若是像白小姐那样,吸食的不多,意志力坚定还是有机会醒来的。但此人显然连清醒都做不到,已然……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