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烛火随风摇曳,宋从极站在明明暗暗的阴影里,周身都散发着狠厉冰冷的味道,像是地狱的阎王。
肖正额头的冷汗滑了下来。
宋从极微抬眼皮,叫来魁斗,“按律,殴打朝廷命官该如何处置?”
“回司主,关押一月,杖责五十。”
肖正:“???”有没有搞错,明明是天玄司在单方面殴打他们,怎么还成他们的不是了?
“宋从极!你颠倒是非黑白,我可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你无权处置我!”
宋从极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人就被拖下去了。
肖正无能狂怒,“宋从极!你真敢关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等等。”
肖正:“……还算你识时务。”
宋从极扫了一圈,“人数不对。”
“人数?什么人数?”肖正一头雾水。
魁斗跟着看了一眼抓到的锦衣卫:“十一个人摆一起的确不好看,我一会儿就去锦衣卫镇抚司那再抓一个过来。”
宋从极点了点头。
肖正彻底懵了,他玩真的?
他居然无法无天到连锦衣卫都随便抓?
为了凑数连没来的也不放过?
肖正在难以接受的震惊中被拖走了。
白优听着肖正的咆哮,震惊也不比他小。
天玄司与锦衣卫历来不和,但是好歹都是朝廷重臣,一般还是会给双方点薄面,他却连眼睛都不眨就把人抓走。
没有商量。
没有余地。
霸道又嚣张。
和她曾了解过的截然不同。
记得她问过爷爷,宋从极是一个怎样的人
爷爷只有三个字:真君子。
这三个字,可以说是爷爷给予的最高评价了。
可真君子就这样乱抓人的?
看着那个白衣如华的男人,一步步朝着巷子深处走去,白优忽然觉得,他身上的秘密,怕是比听到的那些传言还要多。
周围百姓来来往往,没有人敢过多逗留在他们的身上,天玄司重新接管巷子,原本冷清的茶摊也跟着热闹起来。
“……天玄司也真是不怕死,那房子都闹了那么久的鬼,还敢往里去呢。”
白优躲在一个壮汉身后,趁乱问了一句,“怎么个闹鬼法?”
“这房子以前就是个仓库,几个月前像是有人在里面自杀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