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将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块脸颊撑起一个小小的鼓包。
此时,嬴袖的那张脸,黑得已经不能再黑了。
众人见状,于是也有胆大者,连忙大笔挥就,绞尽脑汁地写着无数讨人开心的小笑话。
紧接着,揉成团状的小纸条漫天纷飞,朝着苏靖方向落雨一般的扔了过去,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的回信。
苏靖刚鼓起来的脸颊又平了下去,她抬头,清冷的墨色眸子顿时落满了霜寒,不染颜色,也不染烟火。
噗噗噗!!!
漫天飞来的纸团子顿时无火自焚,烧成灰烬。
业火红莲在写过小纸条的每个人头顶上飞快燃烁了一下。
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叫他们清楚地感受到了灼痛灵魂的那份可怕。
如雪梅般盈盈而坐的白衣女子,由始至终她的神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始终清冷完美,不知喜怒。
她目光淡淡扫过去,那些人心中对她的忌惮寒意这才后知后觉的泛上心头。
果然,苏靖还是那个苏靖,眼神冷得可以将人直接冻死。
话说,这区别对待的态度,真的不要太明显了。
百里安正要重新抽宣纸写小纸条,幕帘忽然被一只手撩起,披着姬言身份的宁非烟一步一翩然地走了出来?
漂亮得有些过分的情人眼宛若会勾人一般,不自主地将所有弟子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饶是祁连城这样阅女无数的贵家公子都不禁看直了眼,瞬间宛若成了初见妩媚狐妖的青涩书生。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宁非烟穿过课堂,手中书卷啪啪两下,各自在百里安、苏靖二人的脑袋上敲打了一下:
“在我的课堂上还敢明目张胆地传纸条开小差,真是讨打。”
那一声讨打含嗔带怨,莫说这群男弟子了,便是女弟子们听了也不由耳根子酥软起来。
祁连城忙推搡嬴袖,激动得脸都红了:“嬴兄,嬴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这位姑母大人生得竟是这般勾魂,她给我们上课,简直要命啊!”
看来,祁连城对于这样妩媚多情的女子没有多大的抵抗力。
嬴袖好没气地挥开他的手,情绪不佳道:“别问我,我对这为姑母也是所知甚少。”
祁连城明显不甘心,还要在问,这时听到宁非烟打了一个响指。
红妆即刻从帘后走出,在每个人的课桌前发放出了一枚造型古朴却又不失精致的晷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