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烟舒服地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她声音都是有气无力软绵绵的:“若非魅魔的身子有大用,怎会连那些名门正道都趋之若狂,当然了,这还需得魅魔本身自愿方可,如若不然……”
她妩媚的眼角一勾儿:“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只有认栽的份。”
百里安很乖巧的讨饶:“那姐姐可千万要手下留情了。”
宁非烟被他逗笑了,道:“换个姿势,你压着我不舒服。”
百里安嗯了一声:“我抱你去床上吧?”
这回宁非烟倒没有什么心情去抵触反抗他上自己的卧榻了。
她勾眼儿含着妩媚,如娇蕊半阖,在夜色幽光中有一种茬弱颤摇的美。
水光潋滟里,又透着几分艳丽。
百里安瞧着她这副模样,不由气息一紧,目光晦暗了起来。
宁非烟被他的目光瞧得面皮一红,忍不住捏起小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上:“蠢猫,胡乱看什么呢!”
不轻不重的小拳头尚未落瓷实,宁非烟目光轻动,看见了他心口间的那处早已结痂的剑口伤痕。
尸魔天生有着极强的自愈力,若非太阳直照带来的伤势,随着时间的治愈基本是不留伤疤的。
宁非烟心有所动,想起了那是的回忆之夜,便是已然猜出这必然是那把诡异的银色小剑杀死他时留下来的不可磨灭的伤痕。
她细细盯着那块伤疤许久,脸上绯色渐退,不禁问道:“死亡……是一种什么感觉?”
百里安似是怔了一下,有些意外地低头看了她一眼。
宁非烟自知失言,抚在他心口剑的手指略略蜷起,她故作无意地轻笑道:“我只是比较好奇罢了,你倒也不必一定要回答。”
百里安沉思了片刻,后道:“死亡,就像是一场漫长冰冷的沉睡,除了空虚寒冷,倒也没有其他特殊的感受,我虽没有生前的记忆,但在死亡的那一刻,能够感受到一种放空的轻松,倒也不觉痛苦。”
搭放在他胸口间的手指蜷缩得更紧了些,宁非烟扬起脸来,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面上的笑容淡了些:“所以对你来说,死亡并不是一件痛苦可怕的事,反而活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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