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些自掘坟墓的蠢事咯。”
见她一口一个主儿唤得欢乐,全然不记得当初弥路少君的提携恩情,葬心看着宁非烟冷笑说道:
“司尘大人自然不是四河主口中所说地那种蠢笨平庸之人,只怕是正与之相反才对。”
宁非烟讥讽笑道:“葬心大人又何必话中藏话,如今陛下亲临茶会,大人不妨将心中不平尽数道来,好叫陛下为您做主才是。”
葬心低笑一声,随即从席位间起身,朝着坐在主位方向的魔君行礼叩首,正声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魔君随手将杯盏往桌案一扔,目光高深莫测地在葬心身上一扫而过:“说来听听。”
葬心再叩一首,语气沉重:“当日君归宴,陛下有意纳司尘大人为王夫,陛下对司尘大人用情之深,臣等皆是亲眼所见。
原是对于陛下感情之事,即便是借臣一千个胆子臣也不敢妄言一句,可昨夜是非种种,叫臣实在是如鲠在喉,不得不言!”
女魔君淡淡的面容渐变凝肃,眉目深沉地看着葬心,目光隐隐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但并未发作。
葬心继续叩首痛声道:“先是蛮邪大军侵入王城入境一事,固然弥路少君弃子民,保己身,驱人入地脉是为不对。
司尘大人镇守王城也是功不可没,可少君殿下毕竟是陛下您的血亲兄长,可他对于陛下藏器于天攻城全然不知,反而是入界不过半年的司尘大人对城中秘事了如指掌。”
这话说得极为巧妙,不仅为弥路的懦弱避战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理由,甚至还弱化魔臣们对于百里安那守城一战的感激之心。
他的死守不退,只因事先魔君陛下藏器于城,又恰逢其时地将这个秘密告知了他。
而弥路退而守命,全因无能为力。
那么这是否说明,若是换做少君殿下知晓了城中藏器的这个秘密,这守城的英雄自然也就轮不到他了。
跪在地上的葬心抬首,遥遥直视女魔君:“历代魔君皆藏不现于世的杀敌之器,臣想说的是,陛下是一界之主,可以爱一人,但决不可偏爱一人!
蛮邪一战,司尘大人手中有着旁人无法想象的武器,冥龙祸起,危难之际,王城上下正军待发,欲殊死一战,可陛下却偏偏命王城一众退出城外,不容一人在城中逗留观战。”
宁非烟眸光几番变化,笑道:“葬心大人此话可当真是诛心之言啊。”
葬心侧首冷冷看着她,道:“臣不过是心中有惑,何来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