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心也跟着一空,茫然抬着大脑袋。
看着百里安目光平静淡然地包扎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
不知为何,蜀辞有些慌了。
她忙抬起爪子试图去勾住百里安的裤腿,软软的唤了两声。
谁知百里安却未再搭理她,直径抬步离开。
蜀辞的指甲刚剪,爪子只能贴过他浮动的衣摆,却勾不找半分,任由他抬步滑落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也未回头的背影,蜀辞怔怔地看着,一时竟是忘了追赶。
不知为何,比起平日里百里安的怒言呵斥,直言赶她离开。
她尚且能够全不在意,厚着脸皮一路黏过来。
眼下他却未说什么重话,可她却有种自己好像真成了他养的一只小宠物,无意之间咬伤主人,最后被无情抛弃于人海之中。
蜀辞一时胸口紧致沉涩,亦如骨鲠在喉。
一对狐狸耳朵也慢慢塌陷下去,毛发一丧着,心里却是一片空茫茫的。
……
……
发生了这事后,百里安也无心再继续带着阿伏兔游玩。
原以为那大胸狐狸只是贪色贪欢,性子急躁了些。
却是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当是与其他蛮不讲理的妖魔们不一样。
可今夜再一瞧来,她性子可不是急躁,可谓是性情暴戾了,竟是连个小小孩童都容不下。
百里安倒不是因为蜀辞咬伤他而动怒,而是方才他分明感受得真切。
那小妖对那小小孩童,分明是动了几分杀念的。
若是继续将她带在身边纵容着,难免日后这劣根难改,养出些骄纵冷血的性子。
眼下便先晾她一晾,让她悟一悟自己的错在了何处。
绕开热闹的都城夜市,百里安来到一处荒僻略显冷清的小酒馆。
推开竹门,取下酒馆小院前挂在檐下的七盏灯笼,取下第三盏灯笼后,朝着正堂行去。
跨过门阶,酒馆之中喝酒的人不多,东南二角各坐着三人,桌前放着一坛新酿的鲜花果酒,却坐姿端正笔直,并未坐饮。
看起来,倒也不像是酒客。
而酒馆正厅中间,却坐着一名自斟自饮的女子,那女子着一身青灰色纱袍,举手投足之间不自觉流露出十方城独有的贵族气质。
她眉目婉约清冷,安静坐着,柳腰楚楚,姿势端正,目光清湛如水。
分明坐落于这样一间小酒馆中,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