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捏捏他的时候,他的确没有表现出像现下这般抵触别扭,正如云容所说。
一本正经地坐着,任她施为,乖得不行。
这微妙的差别对待……
方歌渔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毛茸茸的猫爪肉垫踩了一下。
软乎乎的。
百里安十分无语:“姑娘都以说出了调戏之言,在下怎么肯能还任你继续下去。”
云容慢条斯理地将那半块油炸粑粑吃干净了,丝毫不介意这是方歌渔吃剩下的,更是不见半分第四剑的威风架子。
吃完,还慢悠悠地将手指间的油擦在百里安的衣服上,笑容甚是可亲:“你莫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耳朵。”
天玺第四剑,云容。
性子洒脱大气,是这人间真正罕见无拘无束的人,心中唯爱一物,那便是剑。
正往往正是这种大气洒脱的性子,才是真正的让人高山仰止,望而生敬。
方歌渔看着她笑容可亲,可那双浓墨重彩的双眸之中,却是没有半分波动,不是绝情无心,而是一种真正的寡淡无欲。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某种有趣的宠物,似笑非笑。
百里安目光一动,却是忽然低下了头去,看着在自己胸口衣物间揩拭着油渍的素手,眸色忽然深了几分:“云容姑娘可是认出了在下耳间的剑印。”
云容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擦干净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将他面容端临至窗边。
她眯起那双淡澈的剪水双瞳,细细端凝着他耳间的那一点红。
她歪了歪脑袋,说道:“有趣。”
百里安抿了抿唇,偏头避开她的手指,眼眸微扫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忽然说道:“今日我遇见一个人。”
云容唇边笑意不减:“嗯。”
百里安平静道:“那个人给我种下了天玺剑印。”
云容挑眉,神色不变:“嗯?”
百里安道:“云容姑娘的手也那个人的手……竟然一样好看。”
这回儿,云容的手指终于离开了他的耳朵,尾指在他耳垂上轻轻划过,就连动作都与那人如出一辙。
只是,那人尾指给他留下了一道剑印。
而云容,却是在尾指轻勾间,将那一点红如朱砂的剑印给收至了指尖上。
眸光带笑地看着百里安:“眼神倒是不错。”
百里安看着她尾指指尖所承载地一抹红,如水线液体般流动,继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