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不能见光,无非就是为了借此机会来找我议事。”
百里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大家时间都有限,既然你我已经达成协议,又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机锋话语上,不妨坦诚一点,我想对我们都有好处。”
宁非烟也不再继续假笑了,她面容一正,道:“我需要你在君归宴那日,想办法从她身边离开,然后以六河之主的身份出现在君归宴上,唤她一声阿娆。”
百里安蹙了蹙眉,道:“恕难从命。”
若他自认六河身份,无异于与魔为伍,若他只是尸魔倒也还好说,可如今他尚且还是仙陵城之主,若是消息放出去,他必然会引来昆仑敌视,这是公然与百家仙门为敌,日后在人间又如何能有立足之地?
他在人间尚有牵挂,自然不会如此任性妄为。
不等宁非烟露出不愉之色,百里安又道:“虽然我不能答应你这一点要求,但是我想有几个消息,你会十分感兴趣。”
“什么消息?”
百里安看着她,道:“极北之森,北渊妖帝,即将复苏醒来,他似乎与你魔族有大仇,魔君感到十分棘手,她下令,投万毒之花入魅魔一族,是以牺牲十万魅魔,以供妖帝食用,特设毒杀之计。”
宁非烟出自于魅魔一族,魔君既然要以她本族子民为毒,祭献出去,自然不会叫她知晓其中利害关系。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宁非烟当即就眯起了描摹红晕黛色的眼睛,脸上薄入轻蝉的伪装一掀而过,隐隐震惊。
她那一双眼睛变得又黑又冷,没有立刻说话。
很快,黑眸子里情绪隐下,寒意浮起,她淡淡应了一声:“这既然是魔君陛下决定之事,自然谁也无法更改。”
百里安觉得她的表现极不合乎情理,他一直觉得宁非烟都是一个十分骄傲不信命运的女人,她这般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十分反常。
百里安本还想同她多说些什么,可是她似乎对于其他折子里的内容更敢兴趣,对于本族灾祸竟是不再多言一句。
“你还知道些其他的消息吗?”
百里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女人心思当真是一个迷,魔君的残酷,将她氏族当做随意可以仍抛遗弃的棋子,她似乎心中都未起一丝波澜。
亦或者说,在魔界之中,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心中波澜,早已成了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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