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兴奋地像是一个得了糖的孩子,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她从来没有对我这么温柔过。”
百里安失笑道:“不过是送了你一个面具,摸了摸你的脑袋,怎么就对你温柔了。”
这姑娘,未免也太容易满足了些。
“你不懂!”红妆涨红了脸,蹬着百里安。
可能想起眼下的他不是那只随意可欺的小白猫,而是他们魔界至高无上的一河大人。
凶瞪的眼神立马又收了回来,她声音愤愤却压得极低:“她心中对我有着怨恨,过往绝不会对我这样笑的。”
看来她还有点自知之明。
红妆看着百里安,不解问道:“非烟她近日以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好事?”百里安故作思考状,道:“说起好事,今日她身子不舒服,去了尊药堂一趟,医师说她有喜了,不知这算不算喜事?”
啪嗒一声,红妆手中装着珍贵奉品的盒子一下子摔落再地。
她呆若木鸡,嘴巴张得极大,看向百里安的眼神震惊之中又含着几分复杂:“有……有喜?你在开什么玩笑?”
百里安细细打量着红妆的反应:“这是一个叫云画秋的医师说的,我又为何要同你开这种玩笑?”
红妆呆了半晌,眼中蓄满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甚至也顾不得他身份是不是一河大人了,抬起一脚狠狠踹在百里安的小腿上,哭得惊天动地。
“我姐姐真是给你害惨了,你这个混蛋!破裤子!臭狗屎!”
百里安不躲不闪,任由她打踹,只是见她哭起来没个头,不由出声道:“被我害惨了?”
他张开手掌捏住红妆朝他胸膛砸来的拳头,神情不解道:“你倒是说说,如何是被我害惨了?”
红妆动作一僵,哭音乍止,她默默收回拳头,吸了吸鼻子道:“哦,没什么,只是非烟她如今是弥路的婚约者,未来的魔族少妃,你这般轻易宣扬她怀孕之事,岂不是将她给害惨了。”
百里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眸深邃,里面像是晕着一滩化不开的墨水似的,他笑了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么大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孩子父亲是我的。”
红妆顿时如踩了尾巴的猫:“你在做梦!”
百里安道:“放心吧,这件事我只同你一人说了。”
“算你识趣。”红妆看着他,忽然面色复杂地问道:“听说你打败了蜀辞成为了魔界一河,这是不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