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魔,终是殊途。若为外人知晓,无疑是授人以柄,针锋以对。”
李玄眼底怒气沉沉:“你既然知晓其中要害,为何又要毁我酒酒!”
百里安垂下眼帘:“酒酒说我很好。”
李玄神色一滞,心中大恨:“酒酒未经情事,心思单纯,不过是为你相貌皮囊一时所骗,哪里知晓其中致命毒害!
你若当真为她好,理应远离她才是,酒酒修行天赋绝佳,有着光明的仙途大道,何以能够叫她毁在你这么一只尸魔手中!”
“远离?”百里安抿了抿唇,道:“那前辈不妨说说,若我远离酒酒,您日后又当如何?”
他平静的目光终于多了几分冰冷的讥讽之意:“仙门世家,寻求大道,为了她好,便应该自觉远离,再由前辈配以道侣良人共寻仙路?”
李玄面色愈发沉着难看,虽说少年言语过于直白,但却为事实。
正因为是事实,所以面上才难堪。
百里安眼帘逐渐低垂:“未经允许,司尘自不会擅自主张言说酒酒是我的女人这种狂言!只是前辈若是将酒酒许于他人,我或许真的会让离合宗消失在这个世上。”
李玄睁大布满血色的眼睛:“你当真是狂妄至极,难道就不怕老夫我请达上宗门派,广发百门除魔帖,灭了你这妖邪!”
百里安言语还是不温不淡:“前辈可以试一试。”
他性子温和,但不代表着他没有少年人的锋芒与戾气。
他性子不贪,但不意味着他没有想要的东西。
一旦落入他手里头的东西,他不会过于禁锢牢牢囚死。
他会给予她自由任其翱翔。
但不会窝囊得眼睁睁看她落入别人的手中。
那种爱她就要放手成全她的壮举行为,就留给话本里的正道英雄去执行好了。
反正对于老人而言,他是妖邪,他不介意妖邪到底。
更何况,这才哪到哪。
在棺材里躺了两百年,就不许他闹闹小脾气了?
一番对话,不欢而散。
……
……
天晴雪更寒,天地之间,阳光虽明,却也蒸得雾霭重重,山林冷清。
山中古道小亭寒,云长帘幕深低垂。
那几只比雪色还要洁白神圣的独角兽在溪涧低头饮水。
漆色古旧剥落的古亭间,少女披着一身雪衣羽氅,独坐寒亭,煮雪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