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脚下,鬼山之中,为何能够让魔族混迹进来?
猩红妖艳的花枝从张曜宗的五官中疯涨而出,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瞬间被大地间的花丛吞没。
地上四具白骨蓬然而散。
缪晨缓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飞溅到的骨灰,地面间的猩红枝腾没有任何依附之力的盘踞而起,形成四道人影。
赫然正是张曜宗,燕芸,与另外两名拓海境的修行者。
洁白的花瓣与枝消失在了大地间,方才还狼尸遍布的大地,此刻宛若被大雨清晰冲刷过一般,干干净净,再也不见半分血污。
……
……
山涧之中,有颤颤溪流从泉石间缓缓流淌而过。
溪水清冽寒凉,偶尔有几条小鱼游曳。
百里安将昏迷未醒的方歌渔于苏靖并肩依靠而坐,他帮李酒酒处理好了肩头的伤势后,便寻来一些枯枝木柴,堆成篝火点燃。
莹然的火光驱散着阴森的黑暗。
“小安,你为什么会和歌渔穿一样的衣服啊?还有歌渔她为什么还不醒,伤得很严重吗?”李酒酒忍了一路,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百里安往篝火中添柴的手掌顿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扬起手腕间的鬼嫁印,道:“边城之中发生鬼祸,我与方歌渔不得已只能用这种方式入荒宅捉鬼,她的伤势不用过于担心,不过是被树妖困了一夜,体力不支晕过去了,我来的路上已经喂了一些水,想必快要醒来了。”
李酒酒不由睁大眼睛,道:“原来青玄女官一日前宣布有人破译仙陵城第一道试题的人是你们啊。”
她面上尽是佩服之色,可语气却微妙地有些吃味。
她伸手捻了捻他胸口斩裂的布料,故作不在意道:“小安,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幽鬼郎是个很变态的厉鬼,猥琐又下流,他给人种鬼嫁印,最后是要做那种事的。”
百里安顿时一口气提不上了,面上一阵尴尬,着实不知要如何解释,只好含糊其辞,道:“嗯……这次给我们中印的并非幽鬼郎,而是荒宅之中的一名枉死女鬼,她……她并不猥琐也不下流,所以不必担心我和方歌渔会发生那种事。”他昧着良心为荷砂洗白。
“也是。”李酒酒一脸释然笑道:“以歌渔那臭屁又高傲的性子,莫说对她做羞羞猥琐的行为,即便是摸摸亲亲,她也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哼哼……”说完,还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百里安头皮一麻,又隐隐作痛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