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上的那一层浑浊黄膜化为清液流出,一双被污染的眼睛恢复了清亮的色泽。
百里安瞧见她疼得指尖都捏得发白了,眼睛里却还是含着一抹不化的笑意。
他看得出来,此刻她很是愤怒,也很委屈,因为她被迫接受了一场令人无法接受的屈辱与背叛。
尽管她没有将这些情绪给表达出来,可百里安却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些。
“我先看看你的腿伤。”百里安并未出言安慰,因为她知晓宁非烟不是需要在这种时候获得安慰的女人。
他手掌刚一落到她的膝盖上,正摸到一处凸起的异样骨头,却被宁非烟抬手敏感的拨开。
“腿被打断的伤早已被葬心用药治好,你还没有回答我是如何看出来外头那个是假货的。”
百里安只当她要强不让碰腿上断伤,他也未多管闲事,垂眸淡道:“那日你同我约定好了,要一起吃街角的热粥小笼包,可是她一口未动。”
宁非烟觉得这当真算不得什么理由:“仅是如此?”
百里安目光一滑,扫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有道:“途中我取了一盘山楂果子给她,她将那山楂果子取着吃了。”
宁非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孕事者最忌入口山楂。
纵然她从宁夫人口中得知她的生活习惯,性子往事,可怀孕一事,当时也唯有她与百里安知晓罢了。
宁非烟注意到百里安方才那一瞥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陡然涌起一抹别扭的情绪,她忍不住摸了摸肚子,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我受刑不过半日,孩子应该没丢。”
百里安眸色一深,轻轻嗯了一声,低声道:“这般情况,应当优先护好自……”
“咔嚓!”
一句话尚未说完,百里安便听得一声骨头错位的裂响,紧接着怀中的人身体剧烈一颤,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深深地锁紧了眉头,这个女人,竟然趁着说话的功夫,生生将自己畸形错位的骨头给再次掰断拧正了回来。
百里安看见她额头上的汗水瞬间就垮了出来,如此非常人能够忍受的巨大痛苦,她竟自己动手。
即便是对自己的身体也心狠如此,骄傲得不容他人来假手。
宁非烟呵笑了一声,道:“别这么看着我,不管是旁人动手还是我自己动手,痛苦不会因此减少半分,自己能够做到的事,又何必劳烦别人,我可不喜欢徒劳欠人人情。”
可她诓骗利用别人反手就扔的事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