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满天下。
当年玉岭关一战,魔宗昭河破境失败,正式开启了正道的崛起世代。
两百年后,正道大捷而胜,世人只知天玺十三剑,苍梧十藏殿,太玄九经,可谁又记得那死去无名的八千武夫。
人心记不得历史无名者的功勋,可天道昭昭,自有一把尺子来丈量世间功德善恶。
再授封天道三宗之时,其实也应有万人往的一份名额,若万人往向天道仙尊呈上宗名籍谱,自可受归天命,辟易武道。”
“可是万人往的名帖还未被递上天听,可笑地竟是先被天玺剑宗之主拦截驳回。
以至于本该享受无限荣耀的万人往残余弟子错失良机,未得仙尊浩封敕令,成为一生撼事。
至此武道颓消,正道仙门这近百年更是对武道体修者多有打压鄙夷。
说来荒唐,先辈英烈的壮举牺牲非但没有为自己的后代弟子谋得造化,反而将宗门机缘挥霍一空。
这让昊农一派残存弟子,不得不流落魔界,尝尽人间百态心酸苦楚,主人觉得,这血海深仇,昊农一众不该报吗?”
百里安看了他一眼,面对端墨的声声发问,他十分平静地说道:“这些都是葬心告诉你的吗?”
端墨怔住了。
百里安缓缓吐了一口气,在端墨的叙述中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你既已献上魂祭认我为主,自是无法对我说谎的,你口口声声说当年玉岭关一战,是天玺剑宗背信弃义,弃八千武夫于不顾导致的悲剧。
这也就是说,你所知的真相也就这么多了。”
端墨似感到好笑:“你还对自己的父亲抱有期望不成?别忘了,你与嬴袖身在剑阁,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能够置之不理。
你觉得对于那些外宗子,他又怎会心存宽念?这些高高在上手掌权利的人,从来都只分利益,那些律令严法,都不过是说给世人听的罢了。”
百里安也笑了起来:“你也别忘了,葬心是如何引你入剑阁之局的。
他手中的棋子从来都是半真半假,能够让你看到的底牌与故事,那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并非是我相信剑主羽,而是比起葬心这个人,他更不值得信任。”
端墨一下无言了。
百里安抬起手指点了点天山,道:“昊农作为万人往弟子,对魔族的厌恶程度比起天玺剑宗只多不少。
可是你看看,若非有你口中所说的这个精彩绝伦的故事,他何以会为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