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目光打趣地看着嬴袖:“即便百家仙门这笔血债要清偿,也该是向万道仙盟来算才是。与中幽皇朝又有何干系,嬴袖殿下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
“事实证明,我家主子确实不负中幽之名,比你这位鸠占鹊巢的假太子还是要高明许多的。”
听到这里,嬴袖的一张脸微微扭曲,眉心狠狠跳动着,若非身体被禁锢,恨不得扑上去将那群妖修活生生撕碎!
“好!倒是布得好一局棋!百里安,算你厉害,你当初假死连你的母亲都被你一起算计进去了,这份狠心,我不如你!输给你,我不冤枉!
三年!三年时间,足以让你的手,伸向各家仙门势力!
你早已料到会有今日这么一幕,早早地在这等着我了是吧?!三年前,你将我打进深渊还不过瘾解气,非要再一次给我希望,将我再次狠狠地碾压踩在脚底下,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是不是?!”
百里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三年间,他一直被太阴大帝蕴养于冥火之中,并未醒来。
正确来说,他真正在人间开始布局,是在三个月前。
至于对待嬴袖,他并无过多报复心里,毕竟追溯根源,他与嬴袖,无恩无怨。
而这份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天敌处境,不过一直都是嬴袖单方面的自我认为罢了。
“闭嘴!”乔郁目光深深厌恶,只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还撮合他与仙仙之间的婚事。
“你既早已知晓自己并非是陛下之子,也得亏你方才能够如此厚颜如此说出这般壮志凌云的话,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脸皮,竟然胆敢借着殿下儿时在天玺不幸的经历来为自己博得同情。”
殿内,亦是有人跟着出声指责道:“事到如今,又何必做出一副苦主的悲愤模样来,这两百年,主子当习惯了,便觉得人人都合该欠他一般。”
“难道这不是中幽欠我的吗?!”嬴袖面目扭曲道:“这难道不是嬴姬母子欠我的吗?!我嬴袖做错了什么!对不起谁了!凭什么到了现在你们人人都要上来踩我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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