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里里透透地将她的少年郎吃了遍,贪着他的身子,却仍旧记得他曾经的梦想与奢求。
她压着过往的期许与黑暗,祷告着曾经破碎又斑驳缝合的美好憧憬。
她带着他行过四海列国,六合八荒,大逆不道地在天下十方圣地里留下了二人到来过的痕迹。
是夜,那个疯痴百年的红衣,癫狂成醉。
百里安无一不纵着她,宠着她,甚至带着她奔赴心伤之地,东篱小筑。
他亦是随着她来到苍梧少宫主的闺阁房内,带着这胆大妄为的小宫主水深火热了几番。
此事一道,百里安甚是顾念女子身体,可这一回,他却同她一起奔赴,全无顾忌,彻彻底底地陪她疯了一回。
云收雨歇,两人气喘难定,共躺在一张软玉榻上。
百里安头一次不讲仪态,大咧咧地躺在榻上,手臂枕着佳人的脑袋。
墨阳寒止散落在榻下,屋内燃着幽幽烛火,屋外长廊传来一阵脚步与话语声。
“屋内的烛火燃了,莫不是少宫主回来了?”
尹白霜通晓摩棋殿的力量,不走正门回自己的闺房,对于山中弟子而言,也早已是常态。
只是此番尹白霜去的是中幽,被嬴袖找了一回,尹大宫主数日以来,心中甚是不安。
一听宝贝闺女回了,他随即风风火火地赶至门外,徘徊踌躇一阵,这才敲门赔笑道:“嘿嘿,闺女这是回家困醒了?”
百里安身子骤然紧崩,听着那粗犷的嗓音,温柔得掉渣的语调,他深深打了一个激灵,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尹白霜调笑道:“瞧你这点出息。”
百里安哼哼两声,用脑袋拱了拱她,道:“说起来,我还是同你父亲结拜过的呢,按照辈分,你得喊我一声伯伯。”
“哎呀,那晚辈可真是大逆不道,将伯伯里里外外吃了个爽利。”
门外尹渡风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乖闺女,什么吃了个爽利?你莫不是饿了,你想吃啥?爹爹这就去给你弄去。”
三年前,天玺剑宗那件事对他的宝贝闺女可为是打击极深,比起那两百年间,更像是个疯婆子了。
尹渡风在自己女儿面前行为举止不由更加谨小慎微,深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叫闺女一下子想不开,也随着那害人怨种一块去了。
女儿要啥尹渡风无所不应,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给她。
眼下更莫说想吃东西了,乖宝儿有此等胃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