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你以为你当上魔君了,如今的处境便可安枕无忧了?
仙道帝盛,那仙尊祝斩据说两年前已经坐稳不灭境,往昔他杀不死我,不过只能够将我封印于泰器山永世镇压。
可如今,六界之中,但凡他神念所及之地,可灾降三千雷劫,即便是我的不死天赋遇上他,怕是也难逃厄运。
你若不想魔界彻底沦为仙界的附属品,就不该继续沉迷于男色,所有的心思都围绕着一个男人转。
他身上的业祸随着他修为越深变得也越发难以外泄。
我下一个渡魔之劫又将来临,必须尽快吃掉他,恢复真身,返回魔界全力渡劫!”
……
……
盛夏多雨,雨后更青翠的山野树木间,浮满了空中的草木清香。
绵延而去的山体褪去了几分红尘浊意,更显浓深翠绿,如墨渲染般层层叠叠铺展而起。
远岫孤峰,小道幽林里的植被筋骨嶙峋,笋青竹碧,气象繁华。
古旧的青石小路,映着潺潺溪河与跃然的红鲤,数名佩剑悬刀的年轻男女正在溪边打水小息。
夏日炎炎,灼人火热,溪水清凉,树木茂密,对于赶路之人而言,无疑最是解暑。
几名年轻的佩剑女子在树林上游脱了鞋袜,赤足浸在溪水中打闹嬉笑。
她们身上服饰有的类似相同,有的却又不一,看起来当是几家宗派的年轻弟子结伴而行。
上游溪水不深,便是女子赤足踏入溪河之中,水面也不过堪堪没过小腿。
修行清苦,纪音音身为妙龄女子,正是贪玩的年龄。
许久未得师父下山命令,如今难得入世一遭,又与这群年纪相彷的姐妹们把臂同游,玩得极欢。
她在溪中踏得水花四起,清凉的水珠乱溅,引得周身同玩的少女们发出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纪音音目光流转间,忽然察觉到溪石边脱了靴袜,却安安静静坐在石头上并未下水的少女。
她狡黠一笑,掬了一捧溪水,溅湿那少女的衣衫与脸庞。
“酒酒,你一个人发什么呆呢?莫不是在想我们的白师兄?”
李酒酒被那凉水一浸,回过神来,神情微恼道:“纪音音,你莫要胡言引人误会,我都同你说了,我是有夫君的人,同那白湛季没有半分干系。”
纪音音笑道:“什么有夫君啊,这三年来,我怎么连你夫君的半点影子都没瞧见。
你便是不喜欢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