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娘娘心慈手软而死里逃生,可当真被她采补一番,他这身子怕就是得彻底废了,便是尸魔那强悍的肉身也遭不住这般碾压。
旁的都还好说,要命的是蜀辞那大魔头小冤家还在昆仑山中没走,若是知晓自己心心念念的业障被她人给采得连根拔起,分毫不剩,怕得迎来一场极为可怕的修罗之战。
想到这里,百里安非但没过去,还十分抵触抗拒地将自己的身子往阴影里藏了藏,摇首坚定道:“我不过去。”
这般直言违抗她的命令,在昆仑山中可不常见。
沧南衣眉头微挑,面上却也不见恼色,她将手里端着的油灯放在案上,淡淡说道:“你若不过来,可是要失去一个很大的机会。”
机会……
机会?!!!
是他理解的那个‘机会!’吗?!
百里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中的抗拒抵死不从的念头更加坚决了,“囚徒之身,怎敢妄攀娘娘御座,娘娘有何吩咐,我就在这里候着便是。”
沧南衣见他神情颇为古怪,言辞神色之间满是踌躇,远不似前半夜跪雪的时候那般沉着冷静,怎么让青玄带他下去洗了个澡,还洗得性子都变得腼腆了些。
“怎么?还在怨怪本座让你罚雪一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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