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云家的忠仆,自是不会去做主子厌恶反感的蠢事。
询问未果,百里安也不挫败。
他从拆房内寻来一个锄头与小剪刀,花费了一下午的功夫,陪同府中的丫鬟侍女们锄草剪花,劈柴担水。
傍晚时分,便在厨房内帮忙切菜做饭。
他做事认真,待人温和,全然没有半分架子,又借着一手好厨艺,不到半日光景,便同府中的丫鬟侍女甚至连同厨房内的那些彪悍老妈子们打成一片。
当然,以百里安的性子,倒也没有刻意想要讨好亲近谁,不过是念着打个下手,顺便悄悄套个话什么的。
可是一下午过去后,效果却是好得让他自己都有些一起啊。
他在厨房灶前挽袖颠勺,满屋油烟都挡不住四下围成一堆的女人,她们手捧瓜子,细细磕着,盈盈地目光流转在百里安的身上,那群膀大腰圆的老妈子们挥舞扫帚赶都赶不走。
一群莺莺燕燕,细语轻笑。
凡是他开口一问,便可得三答。
府中烟火最重,最为清冷的厨房,今夜倒是好不热闹。
经过这么一番热闹,百里安对于云家婚事,就全然明白得一清二楚了。
原来,云书朗不是不愿与陶家小姐成亲。
而是这位云家大公子生性风流,玩那金屋藏娇的一套戏。
云书朗年长陶子嫣五岁,早年时节,陶子嫣的面相皮骨尚未长开,仍是一副稚子女童的模样。
虽两家交好,可云书朗那会儿也只是拿她当妹妹看待照顾,并无他想。
那一年,云书朗正值少年最好的年华,在那个春花灿烂万物复苏的时节里,他在湖边遇见了一位民间浣衣女。
鲜衣怒马少年郎,烈焰繁花红颜美。
在这个世间,最不缺乏的就是相遇相知的少年男女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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