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站起身来,摊开手掌,招出一柄寒剑,直直点在百里羽颤抖的眉心间。
百里羽满目骇然,他为想到,失去灵根的她,竟还能有如此力量,破开仙尊施下来的金印。蹘
可在天玺剑宗他就与她交过手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修为也远不及他。
她究竟是怎么能够做到这个份上的。
她无谓的笑着:“你不敢无妨,我敢。为了儿子,我无所不能为。百里羽,别怕,杀了你,我在为你殉情可好?”
她笑得极其温柔,又极其残忍。
两百年前,她遭他抛弃之时,不曾杀他殉情。
如今,百里羽已然愧疚回首,她却……毫不犹豫的拔剑了。
可那柄剑,终究未能刺入百里羽的头颅之中。蹘
在嬴姬破开身上金印瞬间,仙尊祝斩就感应到了她要作甚,他一道指念落下,将嬴姬手中长剑震成粉末。
仙人怒然喝道:“尔敢!”
嬴姬红衣染血地从城头凄然跌落,面上,具是泪水。
……
……
万蛇爬行,毒虫蠕动。
黑压压的一片毒物之中,包裹着一个浑身赤裸染血的女人。蹘
忽然,包裹着卷缠着她身体的虫潮宛若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气息,纷纷退散开来,朝着地下湿润的毒土中钻拱至深处藏好。
秦楼躺在潮湿的黑泥地里,反应极其微弱的撑了撑眼皮,她早先便知晓这符蛊窟乃是十方城绝禁凶地,只是十方城到底是仙城门派,城中极少施以酷刑。
她虽知晓这符蛊窟可怕,可她儿时所受的千般磨难以及少女时期在秦家老祖手中经受过了无数变态的手法折磨,她自认为早已心如磐石。
秦楼知晓方佑这人最是容易心软,更何况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她不求名分地当了他如此久的地下情人。
十方城顾及仙道名声不能做的事,都由她为他清扫障碍,做得干干净净,毫无纰漏。
她不信,方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更不相信,几十年的情分,这个男人说割舍,就能简简单单的割舍掉。
秦楼心思聪慧,平日暗地里,她亦是为了权利做了不少出格的事,包裹方歌渔年幼之时,为邪修所掳,差点炼成药人,也是她所为。蹘
她自认为她做得干干净净,可他实则却是早已知晓。
可他却故作不知,装了十几年。
如今将她罚至此地,一定是因为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