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股一股的水流,雨柱撞在院中的青石板地上,扬起大片水雾,她光是站在屋檐下都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水气。
秦筝撑开伞,正要往厨房去,伞柄却被人从身后夺过。
楚承稷不知何时从房内出来的,拿过伞就踏入了暴雨中,只道一句:“外边雨大,回屋去。”
院中已经积了一寸来深的水,他一脚下去积水就直接淹过脚背,将鞋袜湿了个透。
秦筝看着他在大雨中的背影微微一愣。
他突然对她缓和了态度,自己是不是已经通过了他这次的试探?
秦筝暗暗告诉自己得再接再厉,一会儿再去他跟前刷波好感度。
等楚承稷从厨房拿着几个木盆和碗砵过来时,她立即殷勤上前:“我帮相公!”
不待楚承稷给,她就直接端着盆砵就进屋去。
楚承稷眉峰蹙起,他说那些话全然是为她考虑,为何她会吓成这样?
他收了伞抬脚进屋,秦筝已经把盆砵都摆在了漏水的地方接水。
他有心同她解释两句:“我方才说的那些……”
“屋角也在漏雨,我再去厨房拿个木盆过来接着!”秦筝哪能让他再提起那个要命的话题,抬脚就又要往外走。
楚承稷:“……漏得不严重,别管了。”
看她跟惊弓之鸟一般,他眼底压抑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耐:“那些话,你只当没听过罢。”
怎么就吓到她了?
许是熬了一宿又淋雨的原因,头又有些隐隐作痛。
今夜有雷雨声掩盖,西寨动手的可能性更大些,入夜后兴许还有一场苦战,他必须得养足精神。
说完那句,楚承稷便径直去了床边,看到床上多出来的那床被子,他什么也没问,将被子推到里侧直接合衣躺下。
秦筝听到他那句话后,刚放回原处的心看到这一幕又提了起来,她前脚才信誓旦旦说要对他不离不弃,人家后脚就发现她打算各盖一条被子,这叫什么光速打脸?
她试图做最后的补救:“听说这几天会一直下雨,我怕降温了冷,特地找阿昭多拿了床被子回来。”
楚承稷只“嗯”了一声,因为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秦筝都不知道他这是信了,还是懒得再搭理自己。
看他闭着双目一脸倦色,怕打扰到他休息,秦筝只得按捺住了自己继续刷好感度的心思,搬了个小马扎坐到屋檐下,捧着脸看着雨幕发呆。
等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