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和律令里能找到答案。
楚承稷见她一头扎进书海里就不再起来,直接把修缮《工律》的活儿一并交给了她。
这个时代的《工律》,包含了工匠的种类、管理、服役、征税、户籍等,繁琐冗杂,却又是不得不重视的一个问题。
完善了《工律》,对工匠的管理就可以系统化,军队在前线开阔版图,后方的农业和手工制造业得生产运作起来,才能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供给军队。
可怜秦筝上辈子一个工程狗,这辈子不仅没能摆脱工程狗的命运,还得两眼昏花地学政法。
楚承稷的伤养了好几天,伤口总算是在慢慢愈合。
有次秦筝去给他端药回来,碰上岑道溪前来禀报军情,她进帐就听见一句:“……此行凶险,殿下有伤在身,还是另择虎将领兵为好……”
楚承稷只轻描淡写说了句:“无碍。”
见秦筝回来,又对岑道溪道:“你下去吧。”
岑道溪走前那一脸忧虑在秦筝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她看书时老是出神。
楚承稷好几次瞧见她单手拖着下巴发呆,卷起书筒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记:“你这书看的,可不专心。”
秦筝回过神,转头看他:“你要亲自领兵回青州?”
楚承稷说:“军中谣传我重伤濒危,我回去了,才能重振军心,一鼓作气击溃陈军。”
秦筝知道军事上自己帮不了什么忙,可想起他的伤,心中还是不安。
因为他从前就是私改药方,加强药性来让自己身体尽快恢复,秦筝生怕他这次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悄悄咪咪查起他每日用的药来。
入口的药是找军医再三确认后她亲自煎了端给楚承稷喝的,外敷的药也是她和军医一起盯着药童磨好后给楚承稷敷上的。
军医嘴上不说,却为秦筝突然这么关心楚承稷升起一股自豪来,一连几天两撇胡子都是往上翘的。
若不是那日他在帐内故意将太子的伤势往重了说,太子和太子妃能这么快和好如初么?
眼见楚承稷伤口结痂,连纱布都不用缠了,秦筝还是没想通他这次伤势怎么好得这么快,转头去问军医,军医对不少官员上奏让楚承稷选妃纳妾的事也有耳闻,心道哪能这么快让殿下和娘娘分开,捋着胡须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表层皮肉长好了,可里边的伤口还没长好,尤其是伤到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继续养着才是。”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