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一样的模糊景象,很快扭曲成一道道色块,最后被战甲甩在脑后,消散一空。
众人面前一片清明,终于看到了真实的画面。
这是一座慌枯了千万年的废墟。
目之所及,尘沙满天,干枯的木桩,随处可见的森森兽骨,秃鹰低低盘旋着,各种形体诡异的小灵兽在沙漠中探出头来,张望着狂奔的战甲……
视野尽头。
一艘巨大的黑帆坠落在荒漠中。
半个船身侧埋在沙土中,显得极其荒凉。
船首宛如虎口獠牙,黑色的船舷点缀着各种兽骨,血色祭坛坛,仿佛经历了千万年的蛮杀。
垂落的黑帆上,两道血染的长须,如两把大刀交叉在一起,中间印着一个白色的“王”字。
一只只传信鸽全部死在了船头,堆成了一座血染的鸽子山,显得阴森可怖,毛骨悚然。
船下是哀鸿遍野的伤员,淋漓的鲜血,部分鬣灵飞鼠的残躯,以及空中飘扬的人灰。
战斗已经结束了。
但奇怪的是——
生还的船员们齐齐整整的坐在船下,闭目养神,那感觉不是刚经过战斗,而是进入了佛境。
被一众船员围在中间的舰主,是个看起来是个身材高大,五官狂浪邪厉的中年男子。
一头长长的黑发四下披散,狂浪不羁的胡子无风自动,狭长有神的目中,透着凶恶霸气与蛮荒野性。
他的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他的眸子里看破了尘世。
那静静震荡的气息与灵压,仿佛融入了天地之间,撩起了一圈一圈命运轮回的涟漪。
蓦的,男子睁开了眼,盯着眼前的战甲。
“一千年了,终于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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