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魔河之间的挑战,需得战胜方可替代其河主之位。
而挑战蜀辞,却是能够在她手中战而不死,便可成为上位河主,何等目中无人嚣张骄傲的规矩。
战而不死。
有这样的规矩约束,百里安觉得,即便是二河葬心也不敢轻易将自己的战令抛入属于蜀辞的盒子里吧。
至于属于五河苏息盒子里的那枚战令,更为诡异了,唯有下位魔河方可挑战上位魔河,而在五河之下的,只有六河。
但六河之主是他百里安,他确实可以在魔界领域之中召唤出属于自己的那一枚战令。
但他从未有过召唤,那么……第五枚盒子里的那一枚战令,又是何人的?
就在此时,百里安的下巴忽然被一只苍白冰冷的手捏住,一双情人眸近在咫尺地递了过来,四目相对。
宁非烟泼墨似的青丝垂落于两颊边,她墨色眼瞳里的光影犹如切碎的琉璃,却是沉着无边冷意没有半点涟漪。
她手指用力一收,距离本就极近的鼻尖就这样挨到了一块。
这分明是一个隐秘而暧昧的举动,可是周遭的气氛却是含着几分不明觉厉的猜忌、怀疑、与杀机。
她半真半假地笑着,距离如此之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她唇齿之间含着的那颗糖果吐息出来的微妙甜意。
“小猫儿好手段,我竟是不知你何时将妾身的那枚战令给盗了去,若猜的不错的话,此刻属于蜀辞的那枚盒子里装着的便是妾身的第四战令了吧?”
对于她的这个猜测想法百里安并不意外。
他们二人之间本就是用毒互相牵制利用合作的关系。
宁非烟生性本就多疑,自她重伤以来,与她朝夕相处的人是他。
远的不说,光是那夜幻境,她失血昏迷,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也是他。
有几只紫蝶蹁跹而舞,萦绕着百里安的脖颈而悬飞不断。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含情而冰冷的眼眸,心中叹息一声,面上平静道:“我若是盗你战令,又为何要提前告知提醒?”
宁非烟眯起眼睛将他审视:“或许你盗我战令,为的便是逼诱我离开冥洲王城,你不希望我与二河争斗。
因为我死,便无人帮你查弥路体内灾兽。
我活,战胜二河,取而代之,你于我再无利用价值,便可随意丢弃,你需要我活着,却又不需要我太强。”
分析得合情合理,其中利害关系也的确直指要害,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