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恐怕受不了就死了,得亏许老师是真坚强,撑了下来。”阿彪大哥声音里是无限的感慨。
确实如此,她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
阿彪又说:“咱们村那时候女人生孩子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阿远家隔壁的小四儿出生的时候,踏莲花生,就是脚先出来,四儿他妈只剩下一口气了,接生婆都回绝了,让准备后事。许老师上门说,要不让她试试?她先给四儿妈扎针扎醒了,再把孩子推进去,伸手进进去把孩子倒了位子摸出来。救了母子俩的命。”
“那为什么不送医院呢?”陈玲玲一脸不解地问。
“送医院?我们离开县城医院,四十多里地儿,靠着拖拉机震过去,人都震死了。”
热身差不多了,切入正题,陈玲玲皱着眉头,“阿彪大哥,我就是不明白,在江城我家人也让我和奶奶划清界限,可我听来听去,就没发现奶奶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你知道吗?”
因为此处人烟稀少,加上又是容远和陈玲玲两个孩子都是许老师家的孩子,阿彪说话也就没有了顾忌:“因为她家里有一袋上面全是外国字的咖啡。说她跟外国人联系。主要还是她的家人在外头……”
听了半天,陈玲玲没有听到一点点新鲜事,就是她在江城听到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这么点事情,作兴把人往死了整?”
阿彪大哥用看天真傻孩子的神情说,“小妹妹啊!你还真是小,阿彪大哥不跟你多说了。”
“阿彪大哥,您在想想,奶奶确实没有其他事?”
“我没有老糊涂。当时我才二十多岁的大小伙,我还是民兵连长,轮到看守这些黑五类的,我怎么不清楚?翻来覆去就那么一点点事。”阿彪摇头。
陈玲玲愤愤地说:“就这?我七岁没有妈妈,我爸娶了后妈,我一直希望许奶奶能回来照顾我,可是他们都跟我说许奶奶犯下很大的错误,让我跟她划清界限,让我不能跟她有任何往来。我一直以为奶奶杀人放火了,原来就这么点事?”
“什么叫就这?”阿彪大哥说,“那个时候大家伙儿都分得很清楚,夫妻俩为了自己的想法不同,都能打架打到要离婚,这个算是很严重的问题,好不好?”
“反正我是知道了,我是不会跟奶奶划清界限的。”陈玲玲一副小姑娘脾气,气鼓鼓地往山上走。
陈玲玲回到家的时候,奶奶给她做的布衫已经洗了,天气热,下午阳光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