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除此之外,须有五百甲士。”
“.这不是才刚刚持平?”
谢穿堂摇摇头:“大道同世律是南衙的戒律,十六卫是南衙的军卫。凡列为律守之玄门,不受禁制之限。”
裴液这才愕然张眸。
“所以这样的案子才一定要南衙来办,所以我们才一定要想办法调遣十六卫。”谢穿堂轻叹一声,“所以手中无权、孤身无倚,在神京就是求不得正义。”
“.如今都定下了?”
“定下了。”谢穿堂深吸口气,“左监门卫中郎将洪星平已然整备待发,只是尚有一处隐患。”
“什么?”
“昨日晨,大宦官鱼嗣诚亲临了京兆府,让狄大人停下调查,狄大人没有接受。”谢穿堂低声道,“在整个神京,这也是最顶上的那排名字之一。”
裴液凝眉,这是他。日落前他也收到了大理寺来的警告公文,但他拆也没拆。
大理寺少卿确实没有资格坐衙京兆府强断民案,你为百姓主持公道,那。
和贩人案一样,这会是另一样让太平漕帮如鲠在喉的东西。
然后他搁下笔问了问时间,才发现竟然已经辰时半了,他蹙眉看了看街头,有些疑惑竟然还没有下一样手段过来。
但无论如何,他一定是死死吸引住对方的注意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头晕难以忍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低声向李昭道:“我去洗把脸。你把我批了的这三个人捉来。”
刚刚把前两位案犯放下的李昭抹了把汗,扶了他胳膊一下,却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大人.今日我暂不离开你了吧.”
狄九推拒了一下:“没事,你把——”
然而这个动作似乎太剧烈了,令他眼前猛地一黑,头颅内仿佛什么东西一下炸开,陡然天旋地转。
“——大人!!”
飞镜楼下,天光已经极为明亮,裴液安静点着这座楼上的人,在这一个时辰里,他见到了那凭栏与人笑谈的二龙头三龙头,以及所有的“太平四亨”。
他记忆着他们的样貌,也观察着他们的武器和身形,即便知道可能不需要自己出手,这也是他下意识养成的习惯。
但谢穿堂已经蹙眉往东北方望了好几次。
裴液知道她在焦虑什么,他自己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然而信号迟迟未来。
视野里也看不见监门卫的银甲,只有游人越来越多,纵然这两天京兆府的动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