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为何要收集这些信息,是否真的要置连诀于死地,却在当晚走向陈褚连的书房时,听到他与人通话,花了高价将对方手里的待发的劲爆新闻压了下去。
她这才知道,陈褚连记恨连诀是真,想让连诀坐牢也是真,对连诀的欣赏与失望同样是真。但不至于到要靠伤害外人来平愤。
她还记得陈旭最后一次从陈家骂骂咧咧地离开,嘴里叫嚣着:“到现在你还在护着他,他不过就是陈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陈褚连站在二楼冷声对他说:“那也要看是谁养的狗。”
陈旭甩下一句“那就等着看吧”,之后念着“也不知道谁才是陈家的人,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该去看看脑子的人是你吧”便摔门离去了。
接着就是那场源于陈旭恼羞成怒而造成的车祸。
得知车祸后,余曼的手都在抖,她第一次和陈褚连正面发生冲突,是质问他知不知道陈旭的动作,陈褚连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
她在这一刻从对他的不满彻底转变成了失望,她实在不能接受与自己同床共枕许多年的男人有如此冷漠与视人命为草木的一面,而陈褚连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我已经救过他一次了,还要怎么样?”
在她决定离开前,愧疚驱使着她来到这里,她想确定一下沈庭未的状况,也想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他亲爹败出去的德。
连诀打开门,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面色发寒:“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他。”余曼明显底气不足,她往后稍退了几步,问,“他还好吗?宝宝呢,都还好吗?”
连诀意味不明地轻嗤了一声,将门带上,才冷声说:“拜你们所赐,还没死。”
余曼沉默了一会儿,跟他说了对不起,又出于私心,不愿意让连诀将所有的责任归结于丈夫身上,刻意隐藏了部分真相,只告知他:“是陈旭做的。”
连诀毫无意外,脸上也没有展露出任何波澜,冷淡地将茅锋重新指回她刻意回避的人:“陈褚连知道了?”
余曼被他问得心里一慌,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了声:“……啊。”
在对上连诀的眼神时,她才意识到连诀所说的“知道”并不是指那场车祸,而是指沈庭未现在的状况。因此她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被连诀一言不发地盯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但是你放心,陈褚连不会找你的麻烦,你也清楚的……陈褚连不是那样的人。”她的声音越说越轻,仿佛快要跟着空气里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