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来者是天玺剑宗的百里小公子,也……也不见吗?”
“嘣!!!”沈七公子指下的琴弦骤然崩断,锋利的琴丝在他手指间崩开一道鲜红的血口。
“公子!!”两名侍女失色出声。
沈七公子抬手打断了二女的惊慌之声,淡然从容地从怀中取出帕子,擦拭着指尖血迹。
看着他这样异常的反应,前来禀告的仙侍心中揣测不安,不由再度发声道:“少爷……对于这位百里小公子,到底是请还是不请?”
令人意外地是,沈七公子自座位上起身,将染血的帕子随手放在了古琴上,出了凉亭,淡声吩咐道:“庄兰备茶,沛白去将人请至我的静室中去,我去换身衣服。”
沛白面容复杂地看着凉亭案上残毁的琴,这是公子最为珍爱的一把琴,如今坏成这样,竟是就这样残残冷冷地弃在了这里……
庄兰神思不解,向沛白救助道:“我也不认识这位百里家的小公子啊,究竟是什么来头,我要备何茶去招待啊?”
沛白看了她一眼,认真道:“既然能够让我亲身去接往静室的人,自然要配少爷平日里所喝的寒山雪了。”
静室,案几。
百里安与沈七公子相对而坐,中间隔着茶烟袅袅。
百里安的目光直直落在沈七公子的双眼上,瞬也不瞬。
放眼整个蓬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眼睛的人,怕也只有他了。
沈七公子一句话也未说,神色却先是见恼了,皱眉道:“我只是眼睛不好使了,但还没瞎。”
百里安收回目光,低头喝茶:“我知道。”
接下来,他的一句话,却是让沈七公子后头站着的两位侍女瞬间寒了眉目。
“我炼的毒,自然知晓无法让你彻底盲瞎。”
沈七公子眉头蹙得更深了,显然不想旧事重提。
见百里安手中小瓷杯里的茶水见空,他冷着脸摸过红泥小壶为他重新添满了新茶,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做什么?”
百里安将果子灵酒和自己抄的小菜一一摆放在案上,是最简单的农家小炒,人间烟火的气息与这间清雅静室格格不入。
他开门见山道:“有事相求。”
沈七公子黑着脸看着那一碟碟明显糊弄人的小菜,酿山药、凉拌小黄鱼、小炒螃蟹,醉虾,皆不是他爱吃的菜。
还有,他只喝茶,从不饮酒。
沈七公子这样一个清淡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