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甚至是当宠物将养的叶书,从未有多男女大防之心。
直至今夜,他手臂间抵着的柔软触感正在告诉他,长安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他救下来的小女孩儿了,她真实的心智与年龄早已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长安察觉到了他微僵的身体。
这是他第一次赶她下床。
她面上惆怅若失,眼眸中隐有水泽。
见她未动,叶书不耐地转过头来,严肃说道:“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长安终于动了,却未起身,她紧张小心地伸出手来,落在他的腰上,红着脸,头埋低,小手不安分地滑了下去。
叶书浑身大震,如被蛇咬一般,手如铁锢般骤然用力扼住了她的手腕,力气之大,身子都可以听到骨头咯吱摩擦的声音。
想必是极疼的,长安眼角吮泪,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倔强地用唇语说着:我可以!
叶书用力甩开她的手,面色铁青地起身穿外衣,脸色冷得可怕:“你可以?!你可以什么?!我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压住了你体内的蛊母,你这身子不是让你来这么糟践的!”
长安从背后用力抱紧他,沙哑地嗓音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声带早已被破,声线嘶哑不似人声,她对自己的声音很是敏感,极少在人前发出一丝半点的声音。
可是眼下她却哭得泣不成声。
叶书低头看着紧紧锁着自己腰的两只手,这么多年,他竟半点不知她居然还起了这份心思。
他用力扳开他的手,转身冰冷地凝视着她,那对阴霾色的瞳孔里满是阴冷、忧郁、憎恶、以及无边无际的死灰苍穹。
叶书冷冷笑着:“你知不知道你在向谁献身!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小就被人关进了奴笼里,被人玩弄,如家畜般被人随手转送!你在这装什么纯善,我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净的,这么脏的一个人,你在和我说什么可以?”
说到后来,他的眼眶慢慢红了。
是的,没人比长安更清楚他经历了什么。
即便是林家侯府里,那些给老侯爷卖过命的死士内卫在昭国中听到了关于叶书的种种流言,可谁也未曾亲眼见过他是如何在那片肮脏恶臭的泥潭中打滚挣扎的。
只有长安,见过他最狼狈时候的模样。
黑暗中,叶书眸光森寒,笑容讥诮:“我自己的命自己来抗,无需你来同情可怜。”
木屋外,沉重的冬雷声声阵阵,狂风卷着冷雨洗城,云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