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公里,讨来了糟泥。”朱家伯伯说。
听见这话,许清璇低头,眼泪落在桌面。
大厨看见许清璇落泪,怪怨起朱家伯伯和盛家伯伯来,“全是你们,让我整一桌七姑娘爱吃的菜,这下好了,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吧?弄得七姑娘不高兴了?”
“瞎说八说!”许清璇捶了大厨一拳头,“谁不高兴了?”
盛兴荣说:“阿大,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拍马屁?今天七姑娘刚刚回来,还没有到任,不是领导。我们不是拍马屁,明天你再这样讨好,才叫拍马屁。”
“你们说的啊!今天不算拍马屁。”大厨说,“所以明天晚上的饭,我就让徒弟去烧了,免得说我拍马屁。”
“许老师,这个货这几年可叼了,小食堂里吃过来吃过去就这么几个菜,那些费功夫的菜,这个东西一概不做。之前有个领导就想吃糟钵头,他说什么?说人家是给劳动人民出难题。”盛兴荣笑着指着大厨。
盛兴荣倒了一杯酒,给大厨:“来,你敬七姑娘一杯。”
大厨举杯:“七姑娘,阿大敬你一杯,苦尽甘来了!。”
“好!”许清璇一饮而尽。
“你们好好吃,我继续去看着灶头了。”大厨说了两句走了,毕竟他手里还有活。
陈玲玲这才听许清璇说起当年,阿大是当年汇宴楼大厨的大儿子所以叫阿大,学了一手好手艺,当年基地刚刚成立,许清璇介绍进局里在烧饭。这个朋友也是个耿直的,后来徐永根让他来批许清璇,他就一句话:“屁都没有,批个屁。”
这句话让他没了烧饭的资格,轮到去冲厕所,职工们吃饭都不香了,最后还是找回了阿大师傅让他继续烧饭,这个货色哈哈一笑:“你们就喜欢我这双冲厕所的手来给你们烧饭。”
所有人:“……”
这货就是这么糙,话糙,可他愿意给你认真做菜的时候,那饭菜做得是真精细。
从招待所出来,碰上不少老同事,一个个过来打招呼,当年大家都说许老师四十好几了,外孙女都五岁了,还跟三十多岁的似的,怎么就不见老的。
九年不见,却是头发已经花白,眼角嘴角爬上了皱纹,除了气质依旧,不免让人感叹美人终于见了白头。
握住她的双手说一声:“许老师能回来就好,大家都等着你呢!”
“还叫许老师啊!叫许书记了。”有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