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间得知了听澜宗的不传之密。”阙明城声音森冷,即便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日发生的一切仍旧是他铭刻于心的噩梦。
“世人只知当世有十大秘境,由十大仙宗掌管秘钥,却不知这秘钥究竟是何物,只有一宗之主才能获悉这个秘密。”
阙明城深吸一口气,神色冷厉而疯狂:“每处秘境都会诞生一个禁咒之灵,以禁咒之灵的鲜血浇灌秘钥,秘境方能开启!”
此话一出,曲衍魔君尚未应声,玉潋心却骇然色变,惊道:“此言当真?!”
对玉潋心的反应,阙明城似早有所料,脸上露出昨日那般古怪的笑容,意味深长地瞧着她。
玉潋心心口重重起落两下,稳住凌乱的心跳,可脸色还是惨白一片。
“怎么了?”曲衍魔君也觉察了玉潋心的异样,疑惑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玉潋心扶住墙面站稳,神情迷惘,却不应声。
“自你有记忆起,每年镜虚门开启前几日,你师父都会以炼药为由从你体内抽取一小瓶鲜血,是不是?”阙明城似笑非笑地说道。
玉潋心没说话,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事实的确如此。
阙明城脸上的笑更阴邪了,说话语气冷飕飕的:“她是不是还告诉你,你是因为幼时襁褓中生了一场大病,体质虚乏,所以不能练武,常年需以灵药续命?”
曲衍魔君终于明白过来,神色凝重。
多年前,听澜宗的老祖宗也是用同样的理由软禁了阙明城,直至他仙逝,后来季伯宗管不住阙明城,又无意让其知晓了禁咒之灵的隐秘,季伯宗便对阙明城起了杀心。
玉潋心脸色一冷,沉声呵斥:“你闭嘴!”
阙清云绝无可能害她。
阙明城却不以为意,仍笑容古怪,继续说道:“就算阙清云本身无害你之心,她是受了季伯宗和秦剑风的蒙骗,那你可愿与我赌上一局,就赌听澜宗若危,她是选听命于季伯宗,还是选择护你。”
他每句话都戳中要害,那双眼睛仿佛早已看透一切,甚至能读出玉潋心心里的想法。
“她明明是你的女儿,你却一口一个阙清云!”玉潋心未正面回答,神色疯癫地瞪着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阙明城?!”
“阙清云认贼做父,拜季伯宗为师,早已被季伯宗教化为一条愚忠的走狗,我不认她这个女儿!”阙明城与玉潋心针锋相对,“要说证据,那把我从听澜宗带走的佩剑,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