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在这溪谷附近架设了灵阵,你且暂在此地休养一段时日。”阙清云背对着玉潋心,语气较之平常,多了几分真切的寒意,令玉潋心猝然心惊。
“……师尊。”她喃喃唤了一声。
尚未来得及往下说,便被阙清云扬声打断:“那凶物当有分神境以上,接近合道境的修为,若你全盛时尚能与之一战,可眼下受了伤,就多有不便,留下养伤吧,为师去去便回。”
说完,阙清云迈步欲走,忽听身后玉潋心大声喊住她:“师尊!”
话音未落,阙清云的胳膊被玉潋心拽住,后者强行掰转她的身子,闪电般封了她的穴道,推着她抵在崖边的山岩上。
阙清云眉头一蹙,语带惊慌地低喝道:“放肆!你要干什么?!”
玉潋心不说话,只紧抿着嘴唇,直直凝望着她的双眼。
周遭气氛静了须臾,只有瀑布落入寒潭,溪水哗哗流淌的声音响彻耳畔。
过了片刻,玉潋心的眼圈渐渐红了,咬牙切齿地问她:“昨夜,师尊何故落泪?”
阙清云撇开脸:“并无此事。”
“既无此事,师尊何故不敢看弟子的眼睛?”玉潋心再进一步,咄咄相逼。
阙清云深吸一口气,复回转视线,与玉潋心目光相抵,眼神平静,压低声再说一遍:“并无此事。”
玉潋心心口揪痛,面上却不显半分,问起另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弟子于师尊,可有些许旁的价值?师尊于弟子,除了怜悯,可还有一点点怜惜?”
阙清云后背抵着坚硬的石壁,嘴唇颤了颤,好似要解释什么。
可最终,她只垂下眼眸,冷着声道:“没有。”
没有。
玉潋心顿了半晌,复轻声一笑。
笑自己痴,亦笑自己傻。
昨夜情.欲迷心,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那一瞬间,她竟以为,阙清云对她是有情意的。
可现实真真切切地告诉她,她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一场可望不可即的黄粱梦。
玉潋心双眼通红,莹润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纤长的睫羽上凝结着点点晶莹,可她却死死瞪着眼睛,不让卑微的眼泪轻易落下。
片刻后,她低下头,肩膀轻颤,嘴里发出低低的笑声,极为古怪。
阙清云脸色愈发难看。
玉潋心再抬头时,猛地朝前一扑,将其锁在两臂之间,
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