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其一言两语,便又神魂颠倒,说什么信什么?
“师尊惯会哄骗弟子。”玉潋心冷笑着说,按在阙清云心口的五指用力,隔着衣衫在后者肌肤上留下印痕,“弟子辨不清师尊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也不想再白费心思。”
凭空乍现的青藤缠绕阙清云的四肢,将其圈禁起来。
“弟子觉得,如今这样也好。”玉潋心托起她的下巴,凝视对方依然平静的双眼,“既然师尊与弟子两情相悦,那便留在弟子身边,不必再为分别落泪难堪。”
青藤将阙清云腰身束紧,拉扯着,将她一点一点拽进脚下暗红色的虚空。
直至阙清云消失于镜虚秘境前一瞬,她的视线都未离开玉潋心。
一枚玉佩从她怀中跌落,静置于玉潋心鞋旁。
青藤亦渐次钻进黑暗,暗室中恢复寂静。
玉潋心愣了许久,方俯身捡起地上的玉佩。
阴阳鱼的一半,属阴,正反面各刻一字,合曰:潋心。
从暗室出来,玉潋心同炎承钺照面。
对方面有讶色,但她并未理会,径直回到先前阙清云居住的庭院。
走进书房,不出所料,果然在桌上发现一封信,乃阙清云亲笔。
信的篇幅不长,寥寥几句,大致概括了当今天下局势,以及道衍宗归隐之事。
可见,阙清云已然料到此番谈话不会顺利,方提前备了书信,好叫她知道她昏迷的这两天外边发生了什么。
玉潋心心中烦躁,一把震碎了信纸,转头推门而出。
虽然把阙清云关了起来,可她半分没有成功报复的痛快,心里又沉又闷,宛如堵了一堆棉花,难以纾解。
憋闷于心的情绪需要发泄,最好的途径是大闹一场。
数个时辰之后,引魂宗山门前兀地响起一声厉喝:“岳无极,滚出来!”
其声清亮,裹在磅礴的内劲中远远传开,在数座群峰之间来回回荡,漫山遍野都能听见回声。
可那震魂门的灵嗣心知自己不敌,根本不肯现身。
玉潋心勾着嘴角面露冷笑,妖异的瞳孔中满是不屑与讥诮:“莫不是以为,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么?”
她踏上山前石阶,引魂宗的人被那呼声惊动,纷纷赶来截阻。
玉潋心瞧着他们,脸上笑意不减,脚下步子也不停歇。
胆敢向她发难的人,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两个,她便杀一双。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