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残害同族,要么被同族杀死,且死后尸体若不焚毁,则会以行尸之态存在,继续作恶。
从大璩各州突现业障,再到业源之珠凝结,天下局势便急转直下。
最初只是少数几个人受到影响,初时神志不清,乱说胡话,或者情绪激躁,易怒多疑。
渐渐的,心中积压的怨气被业源蛊惑唤醒,便生歹念,从恶言恶语到拔刀杀人,最后理智尽失,沦为疯癫邪魔。
除却疯魔之态,其肉身无病痛表现,医者也查不出所以然来。
且此魔病初发之时,无人意识到它的严重性,仅作寻常的失心疯来看,待到后来,魔病如瘟疫般迅速传播,从一家一户,到一村一镇,直至遍布整个大璩。
等各宗各派的高手终于发现问题严峻,再扼制已来不及了。
业源已成规模,除了个别神光普照的圣洁之所,业气已蔓延到人世间每个角落。
就算没有染上魔病,但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沾染了足以影响心智的业力,被其激发歹恶之心。
遂天地间,战争四起,盗匪成群,人间在短短数年内,变作如今这番炼狱之景。
阙清云三人听罢,皆觉心头沉重。
魔病攻心,业气又由心而发,并不因其人是否修行而趋避。
反倒是修为越高之人,越能藏匿心中业气,手掌权能之人却无仁德善念,这天下之大势,可想而知。
玉潋心冷漠地勾起唇角,斜睨着眼前之人,哼笑道:“那你又为何被同宗之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陈邱风脸色发白,似乎不愿回答。
宗内矛盾,在此种情形之下为旁人问起,很是令人痛心。
可在短暂沉默之后,他还是痛楚地叹息一声:“具体缘由,在下并不知晓,可若说在下与同宗长老有甚矛盾,只得一件事。”
陈邱风闭上眼,缓缓开口:“在下主张修行者入世,肩负救民之责,行万里路,驱妖除魔。”
“而宗中长老则认为,修行者不与凡人相类,此界生灵生死与否,皆为天规天劫,命数所致,若宗门之人插手,干预凡人命数,则会引火烧身,最终万劫不复。”
听得此言,玉潋心竟笑出声来,嗤嘲道:“仙门中人果然惯会盘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天地已至如此境况,他们竟还想着独善其身。”
可不愧是十大仙宗,无灾无厄之时,凌驾于凡人之上,享众生膜拜与供奉,待得天劫降世,灾难临尘,他们便以修道者不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