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写给四百年前的那个自己。
当年的他太蠢太笨又太懦弱,才会一败涂地。
到了今时今日,他才终于肯承认,身死国灭,都是他咎由自取。
没有停顿地写完近一千字。
凌颂搁下笔,又开始发呆。
他这篇文用词佶聱,还夹杂了许多古体字在其中,只怕阅卷老师都不一定看得懂,分数必然不会高。
不过算了,他这个状态,这次月考本来就不可能考好。
趴到桌子上,凌颂闭上眼。
可他还是很难过。
四百年都过去了,为什么从前的噩梦还是阴魂不散。
……那个人,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
考试结束前十分钟,凌颂提前交了卷。
他给温元初发了条消息,说要去医院打针先走了,快步出了学校,坐上家里来接的车离开。
下午场的考试也一样,凌颂在开考前五分钟到学校,考完提前几分钟交卷先走。
为了避开温元初。
温元初停车在凌颂家门口,抬眼望向凌颂房间窗户的方向。
他就算再后知后觉,也该反应过来,这几天凌颂是有意躲着他了。
凌颉妻子带着凌超超回来,看到温元初推着车站在他们家门口,跟他打招呼:“元初怎么站这里发呆,不进去吗?”
温元初回神,微微摇头:“凌颂身体不舒服,我不打搅他了。”
凌颂不想见他,那就算了。
至少,等月考结束了再说。
凌超超跑过去,仰头问温元初:“元初哥哥,你跟我小叔吵架了吧?”
温元初皱眉,说:“没有。”
“我看到了,小叔偷偷哭。”
“……他哭了?”
“是啊,躲被子里哭呢,可伤心了。”
凌超超抬起手,拍拍温元初的手臂,“元初哥哥,你不要欺负我小叔啊。”
夜晚,凌颂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翻复习资料。
手机上跳出新微信消息,他顺手点开,是夏朗星扔了条贴吧链接到群里。
夏朗星:这什么人啊,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有毛病吗?
凌颂点进链接里,是一个才注册的新号,在学校贴吧发帖骂他和温元初。
帖子一连发了好几个,各种极尽下流的词咒骂他和温元初是不要脸的同性恋,骂那些捧他们臭脚的女生眼瞎脑残,扬言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