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已经足够,那里需要去记这些差役是谁,叫什么名字?
但“蓝眼”这个标志,就太好记了!
稍加回想,他就又想起此人姓贺,于是大声叫他。
“呃……正是卑……呃卑……仆便是贺蓝眼!”
那贺蓝眼当了上官,根本不敢躲藏,当即答应一声,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
陈赞画当即怒声道:“县君听闻,竟有人敢当街殴打差役,甚而还打了我县中陆捕头,当时便勃然大怒,正要责斥尔等护卫不力,若非我一力拦下,此刻来捉拿你们的人,怕是已到门前!怎么,眼睁睁看着凶犯列此院中,竟还不敢动手么?速速将这林英等一干凶犯与我捆了!”
满庭满院的人,全都傻眼,一个个愣在那里。
只有一只大黄狗,虽被拴上,却还在那里暴躁得狂叫。
“是……是!”
贺蓝眼没闹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出于对这位陈赞画的敬畏,却还是下意识犹犹豫豫地先答应一声。
那林英何等人也,仗了曹氏的势力,在城中向来便是一霸,县君肯为了自家班头儿得罪他?而且……我们这帮挨打的,此刻都在这里了,并无人去回报啊?也不知县君和陈赞画,又是怎么知道的?
“且慢!”
郭芬郭大官人终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这居然是刚来就要摘果子!
他果断地道:“赞画莫怪!在下听闻陆世叔遭遇,不由义愤填膺,故而召集这些义士,一举将林英等贼子擒拿在此!眼下贼子等虽则被擒,却毕竟人多势众,只凭几个差役,怕是押送也难,万一走脱了一个半个,反为不美。不如由我同这些锄强助弱的义士们一起,将这班贼子押送衙前,才更为稳妥!”
庭院之中,被打成了猪头一般的林英,此时早已听得愣住。
他那脑子里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郭芬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贱役出头,甚至不惜得罪自己身后的曹氏,直将自己当做了贼子一般,已经是很难理解了,为何明明完全应该是会帮自己的陈胄陈赞画,竟也是进了院子二话不说,直接表示要“捉拿”自己?现在更是要把自己捆了押走?
这不合逻辑!
“原来是郭大官人当面!少见了!”
从一进院子,就牢牢地掌控了这院中情势的陈胄陈赞画,仿佛这时候才刚刚看到郭氏兄弟一般,冲郭芬拱了拱手,稍加客气,随后却是摆出一副不太愿意给面子的架势,“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