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崇敬,却是问:“大兄,这些……会被铲去的吧?”
他一说这个,本来神情各异的几个人,也都同时提起了精神,几乎不约而同的,都是一脸惋惜的模样,“却是可惜!”
“铲就铲吧!此诗此文,已经写入千百人心中,也已经写入千百人悠悠之口。铲去又有何用?”
一首三星之诗,加一篇四星之文,又是如此具有话题性的事件,接下来不被大家群起讨论,是几乎不可能的!
而凭借这首诗,加这篇文,钱义就不说名垂千古,也要垂个几十年了!
至于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随便啦!
反正已经决裂了,而有了自己今天的这一番坚决表态,和《读孟尝君传》这篇文放在这里,自己与他,已经再无瓜葛。
不过……曹山长的态度,貌似有点奇怪啊!
“回家!”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放,可能放着放着,他就不是什么事情了。
一行人来而复去。
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书院。
来时,严骏忧心忡忡,走时,严骏忧心忡忡。
来时,裴易心神摇荡,走时,裴易心神摇荡。
来时,郭芳兴奋不已,走时,郭芳兴奋不已。
来时,陆漳委屈憋气,走时,陆漳兴致高涨……
以至于离开书院之后又走出去好远,一行人皆是心绪激荡之下,竟是根本就没人开口说话——一直到又走出去好远,才出人意料的由郭芳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种略显奇怪的群体沉默。
他说:“洵兄真天下奇才也!”
裴易回过神来,第一个点头,“《读孟尝君传》一文,虽不足百字,却足以传至千古了!”片刻后又感慨,“不曾想到,我裴易竟得以与洵兄为友!噫,哈哈……”
严骏却丝毫都没有要加入拍马大军的意思,反倒眉头深皱,叹口气,道:“此事只怕难以收束啊!”
陆洵笑嘻嘻的,却是连一点“天下奇才”的样子也没有,甚而还毫无仪态地搂住严骏的肩膀,嘻嘻而笑,说:“难收束就难收束,反正也不能说我犯了王法!左不过就是名声臭一点,又能奈得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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