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她那死了的夫家更是就此绝了血脉,只留下好大一笔家产,这便如一个三岁幼儿抱着个金元宝走在大街上,谁看见不要垂涎三尺?”
顿了顿,又道:“现只是我知道的,便有那林英林家,与陈萍陈家,都想要纳那小娘子过门为妾,打得主意,便是吞了她这笔钱!”
“那林家你可知道?我曾与你们提起过的,他本没什么能为,只是却与本地郡望曹氏,沾了些瓜葛。他的女儿据说生的容颜俊俏,嫁给了那曹家一名得力的管事做妾,因此上,颇能借力,这几年,已经生发起来!”
“那曹氏,不消我说,你们也是尽知的。向来号称咱们魏郡第一望族!”
“至于那陈萍陈家,也不可小觑!那陈萍乃本县名士,他作的诗,据说还很有几首,是有星之作!便是在咱们县君面前,也有几分体面!”
“你们想想,这样两个人都盯上的,势在必得!像咱们这样人家,如何敢进去胡羼!所以我说,那老虔婆若敢再来,你直接乱棍把她打出去!在这个当口,跑来要把那小娘子说与我家大郎,这是恨我不死!”
…………
一家人饭罢,在灯下说些婚嫁利害,又有许多闲话,姑且不提。
单说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
当此时,陆家那黄狗一般都要守在门口,等着主人喂些吃食,而家中的鸡却是早该归窝——鸡有夜盲,晚上看不清,天黑了便是一动不动的。
但这个时候,那狗子却没有老实地守在门口,反倒在夜色弥漫的庭院中,来回地踱着步,似乎有些烦躁,又似乎有些茫然。
偶尔抬头望一望今夜的月亮,那目光痴痴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在思考它的狗生。
而那只锦色的大公鸡,这时候也并未睡下,只是趴在鸡窝门口,也在呆呆地出神——许是在思考它的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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