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天时间,朱致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资源。
将能请的人都请了来。
亲朋故友,门吏同窗。
还有为钱卖命的刺客,恶徒。
每日里欢宴不休,可谓是门庭若市。
“祁大人,你也来了,有你老人家的加持,那个叫沈玉的女子蹦达不到哪里去!”
“刘先生,真是幸会,不得不说,朱老先生的面子大啊,整个湖陵城,怕是只有他能够请得动你老人家了吧!”
“王兄,你接了朱老先生的单,那太好了,有你在,稳如泰山,别说是区区沈玉,就是整个如南会又怎么样呢?”
一群人在酒宴前相互吹捧,仿佛早已经胜券在握。
也许他们一开始还不那么信心十足,毕竟,就在不久前,如南会还逼得汉哥解散了天龙会呢!
不过,大家相互洗脑之后,就都相信了。
一个个磨刀霍霍,只等沈玉上门来送死。
而沈玉这边,全部的精力都在妹妹沈琳的葬礼上,选墓址,安排送葬的仪式,与前面吊言的人见礼,稍有空闲,就坐在沈琳的灵柩前,陪她说话聊天。
聊从前的相濡以沫,聊分别后自己的经历,沈玉娓娓道来,似乎永远也说不完。
终于,到时间了,看着抬棺人将妹妹抬走,沈玉的泪水哗哗地往下流,她毫无形像地跟在灵柩的后面,一路哭喊着。
而在她的身后,沈家人,如南会的人,足足一千多人,浩浩荡荡地排出近一公里,前面幡布飘扬,后面纸钱飞舞,但有来送行的,都会获得馈赠,最少也是五块晶石。
于是,来送的人更多了,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父亲大人!”朱维看着这盛大的场面,心中难免受到触动。
朱致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有什么可说的,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是沈玉不肯妥协,沈家的人多,我们请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两败俱伤!”
“谁怕谁啊?”
听父亲这么说,朱维感觉信心又回来了一些:如南会的人多,我们也不少,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两败俱伤了吧!
很显然,他们对沈玉的实力还是太低估了。
不,也不能说是低估,而是沈玉的实力,在他们的想像力之外……
当天晚上,月明星稀,整个湖陵城都是一派静谧,湖陵城大多数人都听说了朱家与沈家的恩怨,今晨沈琳下葬,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