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走,信不信老子弄死他!”
他一脚如踢球般踢蹬他的腹部。
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索性闭上。双手抱头,麻木求饶。
“爸。别打了…痛…”
痛。好痛。
“你他妈疯了!他是你儿子!”明月被这暴行吓得惊声尖叫。
“我看他就是你跟别人生的野种!操你妈的瞒老子那么久!是不是早就跟那个男人搞上了!操你妈的!老子就要打死这个狗杂种!要是顾隐在,我他妈就一起打死!操你妈的!”
明月吞咽喉咙,她看着地面被虐打也不反击、软弱无力的顾深,逐渐地平静胸腹。
“随便你。反正顾隐已经死了,我不会要顾深。你要打死就打死吧,搞笑。我会因为他就选择不走了?我劝你别做没用的事。”
铁拳撞棉花,顾雷会收手吧。
她甚至悲愤绝望地想:他打死顾深也好,死了就会被抓去坐牢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他捂住头的五指动了动,再紧紧握拳。手心里长满指甲印,再轻轻放开了。
|他们一定不忍心。
生性敏感的人活得很辛苦吧,怎么一下就懂了人的话里有话。
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抬头看她。一帧一帧地看她,想看清她。
|沉默的人不死即疯。疯,如飓风纵欲。
顾隐死了。
她偏了脸不与他对视,结果了然。
他的呼吸骤停。头发遮住低垂的眼,僵硬的手脚半截像进了墓土,神经线正万木俱焚的颓坏。
他小声说:别走近我。
世界和他开始一同透明,所有人套上面具。一个一个穿过他。他低头拖着只有骨节的身体往地狱里走。赤脚走。地狱边缘是座尸骨垒成的悬崖,他一纵而下。胸腔里的心脏被烈风割得四分五裂,血和肉在空中酣畅下雨。
他缓慢地撑起身站了起来,咬牙低着头,虚弱地摇摇晃晃,嘴里喃喃如诗。
别走近我。
顾雷绝望而疯怔。最有出息的儿子死了,花了十万的老婆要跑,拖着一个没前途的顾深,家庭分崩离析,这种日子怎么过!他现在暴怒神智不清,只想逼明月不要离开这个家。
他疯了般点头。“行!老子今天就让他去死!”
顾雷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冲出来。
“有种你就下手!”她激他。”你别以为老子不敢!”他一激就中。
菜刀利落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