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的螟烛,后者此刻已然收起了大手,虚空裂隙内唯有一双金瞳朝着他望来:
“恭喜道友更进一步。”
螟烛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昔年我用五百年才达到的境界,如今道友不过百岁就已经达到了。”
“了不起。”
“道友谬赞了。”
陆行舟神色漠然:“我见道友似乎心有不甘,不如出来,你我就在这东海再战一场,就此了解因果如何?”
“........”
螟烛闻言竟也有所异动,不过在良久过后,他却是摇了摇头:“此非你我之战,乃是欲界天和四皇天之战,如今道友虽然修为大进,算是有了参与的资格,但也只是一人,你是救不了此界的。”
陆行舟闻言轻笑:“不试试,又如何知道?”
“我试过了。”
螟烛的声音毫无起伏:“不行的。”
听着螟烛笃定而平淡的声音,陆行舟没有去刻意争辩,只是摇了摇头,而后看了眼虚空裂隙对面的螟烛:
“道友非我,焉知我也不行?”
“........”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螟烛才终于继续道:“此战过后,上界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想此刻就有人盯着我们,而道友修为进步过快,上界必然不会再给机会,此方世界的杀劫应是要提前了。”
“杀劫?”
“不错。”螟烛平静地说道:“给道友一个忠告,我若是道友的话,便会在山中坐等结果,什么也不做。”
“可惜。”陆行舟闻言面色不变,仍旧是那句话:“道友非我。”
“我非你,我非你.....”
“.....道友好自为之吧。”螟烛似是有些感慨,但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了最后一句,便主动敛去了虚空裂隙,硕大的金眸渐渐消失,连带着那如山岳般沉重的气息,也重新回归了北原极北。
只留下陆行舟一人立于长空云海。
“杀劫....”沉思片刻后,陆行舟却陡然抬头,望向了另一处空域,道:“太裕道友,你这次又来迟了。”
“.....确实如此。”
虚空应声开裂,太裕王的身影从中走出,神色阴晴不定,神意一照,此间先前所发生的事情便了然通透,只见其语气漠然地说道:“繁缕既死,本王也无心追究,此后欲界天当会倾尽全力了。”
“为何?”陆行舟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