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快赶得上苏杭了。”
众军官都是年轻人,刚才一派紧张,眼见无事,又懈怠了下来。反正不过是一场宴席,好也罢,歹也罢,最多一两个时辰就见分晓,过多的猜测甚是无谓。心里这般想着,众人先后回到座位上各忙各的,董骁武整理辨别航向必须的几样仪器,冯糜沉着脸提笔练字,刘旰仔细地擦着腰刀。许遵裕心中烦乱,他仍旧站在窗前,皱眉地看着远处的广州码头。
忽然,码头向传来数声惊叫。许遵裕定睛一看,只见共乐楼中宾客仿佛受惊的鸭子一样跑了出来。把守在外的州府衙役不但没有阻拦,反而极有默契地将这些人放了出去。人群散去后,共乐楼外面竟显出两道人墙。盔甲鲜明,训练有素,这是明显不是衙役,而是州军和团练的人马了。在这两道人墙的外面,人们惊慌失措地推搡着,尖叫着,仿佛海浪一样层层向外逃去,几乎在片刻之间,成千上万的人竟跑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十几个伤者,满地狼藉。
“果真是——”许遵裕满脸震惊,喃喃道,“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