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量天尺是给我了吧?假如找到阴阳天地剪,也是给我了吧?”她问。
掌门无语:“本就是你前世做的,给你就给你。”
“噢,那行。”谢蕴昭笑眯眯,“那我觉得,说不定我也能试试呢?道君都干掉了,还怕魔君?”
她一巴掌拍上卫枕流的背,把他将出口的话给拍了回去。
女修挺直脊背,清艳灵动的面容带着笑,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格外认真。
“反正,去都去了,做什么不是做呢。”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谢蕴昭说,“师兄明明是交州卫家人,怎么会是少魔君?”
……
七天后。
微梦洞府。
六月,这座天枢主峰边的小小山丘上满是夏季的色彩和气息。辣椒红了,茄子紫了,黄瓜藤上也垂了一根根水灵灵的果实;随着日子的推移,山上还会有更多好吃的蔬果成熟。
白胡子的真君就蹲在地里,啃一根小黄瓜。
达达在他旁边,掀动鸭蹼踩来踩去,去追一条虫子。
冯延康拄着锄头,站在山楂树的阴影下。
像个凡间的老农。
谢蕴昭坐在旁边,喝一碗酸梅汤。
“你问枕流为什么会是魔?”老头子说,“谁让你问我的?”
谢蕴昭老实道:“掌门师叔。”
“就知道是师兄,给我找事做。”老头子没好气。
“师父,您真知道啊?”谢蕴昭好奇极了。她那天问的问题没人回答,师兄自己也不清楚,掌门却只让她来问师父。
老头子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我在外游历,结识了一位道友,同他交情很好。后来他与卫家一名女子在一起,就有了枕流。”
“结果,那人却早已被魔君一缕神念附身。他将魔气注入胎儿身上,将他转化为自己的血裔,预备夺舍胎儿,借此突破天堑,降生到这一边。”
“我识人不明,竟然与他一路同行,更没能阻止卫家女与他往来。最后卫家女生产时天降警示,我才明白不对。魔君当时在我身后,立即出手将我重伤,还是掌门师兄赶来,才总算阻止魔君的谋划。”
“我自己被魔君打伤,还连累掌门师兄也受了伤。他当时正在闭关突破,强行出关与魔君交战,否则本不该伤及根本。”
师父摇摇头,很自责:“都怪我。”
谢蕴昭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