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蕴昭又一怔,思索片刻。
“虽然未免凉薄,但只要不推波助澜……算不上‘好’,却也算不上‘不好’吧?只能说不鼓励这样,但也不会惩罚。”谢蕴昭有些小心道,“师兄是说,溯流光是这样的妖,还是说……?”
还是在说他自己?这个模糊的想法飞快滑过,就被她有意无意地打包扔进了意识深处,不愿再想。
她仔细观察师兄神情,却只见他微微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问:“师妹忽然问他,是他让你不开心了?”
谢蕴昭斟酌一下,道:“也不是,就是直觉溯长老心思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师妹琢磨他的心思做什么?是了,我听说溯道友在门中颇受女修欢迎,莫非也包括师妹?”卫枕流略一皱眉,认真起来,慎重劝告道,“你还小,当以修炼为重,旁的心思暂时莫动。”
“不是不是,溯长老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谢蕴昭迅速摇头,“我喜欢……嗯,我喜欢更稳重可靠一些的人。”
卫枕流不知怎的松了口气,笑说:“师妹性子跳脱,自然是稳重可靠的道侣更合适……罢了,我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还小呢。总之,这些闲事等你第四境过后再谈吧。”
“我觉得我也没那么小吧……”
卫枕流果断地忽略了这句抗议,只说:“师妹不用担心溯道友。他修为虽高,也不过归真境初阶,辰极岛满门师长在此,即便他真有什么异动,也不足为虑。”
师兄回来后,便也一起恢复了接送她上下学的习惯。谢蕴昭感觉自己变成了前世某个同学,到高中了父母也还坚持每天接送,每每搞得她颇觉丢脸,为此与父母吵了很多次架。
如果谢蕴昭真是个17岁少女,多半也会和卫枕流生气,但她不是,所以乐得当条蹭别人飞剑的咸鱼。
既然师兄说溯流光不足为虑,她也就不再去想。对她而言,那位来自琼花门的妖修长老和门中其他长辈也没什么区别。
谢蕴昭继续悠哉哉地修炼。
日子平静得好似没有任何波澜。
不久后的一个休沐日,她刚起床,却听见师父在外面唉声叹气。
“师父?”
她探头一看,才见院门口那盆欣欣向荣、几乎霸占了半个院墙的无患子,竟然一夜间枯萎了。
老头子一身灰色道袍,挽着袖子,蹲在花盆前时而长吁短叹,时而对着空气怒吼,说定然有人故意谋害他的灵植,否则他这般精心养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