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丫鬟和走进院子中。
谢蕴昭扫了一眼她们身后,奇怪道:“赵勇呢?”
赵勇是赵冰婵的护卫,对她忠心耿耿,一路千里迢迢护送她从交州来了平京,再危险的时刻也不曾抛弃主家。刚才他和赵冰婵两人一同出门,现在却不见了身影。
她一说,赵冰婵就忍俊不禁:“隔壁巷的廖寡妇瞧上他了,三天两头缠着他说话。赵勇刚刚被她捉住,一时脱不了身。”
谢蕴昭也扑哧一笑,笑过后又叹了口气,郑重说:“抱歉,女郎。”
赵冰婵不解:“云留?”
她说:“明明这是女郎租的房子,却因为我和郭先生而让你们束手束脚。”
赵冰婵才恍然,却更是笑起来。
“若非云留,我们早在荒郊野外丢了性命,哪里还能来租房子?”她笑吟吟道,“好啦,别说这些客气话。我们趁晚市关闭之前,还带了些零嘴回来,达达和减减不是很爱吃糖霜山楂?”
冬槿抱着一大堆零食,欢快地跑过来,叫了一声“许小郎”后,就兴奋地和阿拉斯减、达达凑在一起。她一个小姑娘和两小只头碰头,亲亲热热得很。
赵冰婵又问:“云留,你今夜要回书院么?若不回,我就叫冬槿去给你铺床。”
“不必了,我还要出去。”谢蕴昭说。
赵冰婵点点头,就走进屋中去收拾自己的满头大汗。冬槿也跟上去,还转身和达达他们挥手。
院中再次恢复了安静。
谢蕴昭扭头看向郭衍。
老人沉默饮酒,现在放下酒碗,平静地说:“我不会伤害凡人。”
谢蕴昭认真问:“真人可敢以道心起誓?”
郭衍自嘲:“老夫还有道心?早在弟子们身死之时,我的道心就已然破碎。”
“这正是我想问的。真人的道心果真破碎了吗?”谢蕴昭淡淡道,“真人说了一次谎,就要做好再不被人信任的准备。因此还是请真人再发一次道心誓的好。”
郭衍瞧她一眼,忽然笑了:“好,好。冯师兄教了个好徒儿,天资好,心性也好……若是能再多些自保之心,就更好了。”
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完最后一句,便一口气发誓:“我郭衍以道心立誓,绝不伤害赵冰婵、冬槿、赵勇三人。”
谢蕴昭点点头:“这便好。那么,我就走了。阿拉斯减,达达,你们保护好女郎他们。”
——噶!
——欧呜!